去,结结实实地搂进了怀里。令人眷恋的温暖贴满了他的胸膛,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看不到风长林的表情,只能贴在耳畔抱怨道:“你做事总是这么直截了当吗?”
“你不喜欢吗,那我……”
风长林的手臂僵了一下,试图撤身退开。曲鸿以更快的速度抬起手臂,扣住了他的肩背。
曲鸿用的力气比他大得多,两人紧贴在一起,伤口被挤得有一些疼,却又好像一点儿也不疼,反而令人感到安心。
原来在悲伤之中,连疼痛也能成为一种慰藉。
曲鸿感觉到风长林的呼吸洒在他的脸颊上,心跳抵着他的胸膛。他抱怨道:“真不明白像你这种不解风情的人,怎么会受女人喜欢。”
风长林的嗓音发闷,但仍然一本正经道:“鸿弟,我本来也没有受女人喜欢,只有你这么觉得而已。”
曲鸿不再说话,把头埋进他的肩窝,脸颊蹭着耳鬓的碎发。
隔了一会儿,风长林突然觉得肩上一热,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在上面,很快又是一滴,像一场迟到许久的雨。
他轻声问道:“……鸿弟?”
“什么也别问。”对方立刻打断了他。
他没有再出声,只是把手搭在曲鸿的背上,轻轻拍动。
岂止不解风情,简直是哄小孩子的把戏,曲鸿暗自想着,却发不出抱怨声。
他的喉咙哽得发苦,他的嗓子背叛了他的心,只能低哑地唤出一个名字:“林哥……”
“嗯,我在。”风长林柔声答道。
下一刻,他感觉到脖子一凉,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刺痛。
曲鸿在他颈后咬了一口,咬得很突然,充满了不甘的意味,后来又舍不得真的咬下去,慢慢地松开牙关,只留下一点酥麻的痛楚。
更多的眼泪洒在他的肩上,在素白色的衣衫上留下一道道湿痕。
他不再说话,维持着一个不算舒服的姿势,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风长林看穿了曲鸿的骄傲,这份骄傲是如此根深蒂固,哪怕一丁点泪水都会将它破坏得不成样子。但风长林悉心包容了它,任由这个遍体鳞伤的青年人依偎在自己怀里,以谁也看不到的方式默默哭泣。
屋里光线昏暗,四周一片寂静,外面的世界仿佛不复存在,只剩下听到沉重不均的呼吸声和拼命压抑的抽泣声。
风长林将目光投向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他耐心地等着,不知过了多久,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轻,越来越平静。
曲鸿趴在他的肩上,终于耗尽力气,再一次陷入了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