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啊。”李妈妈连忙赔礼道歉,去扯希孟的手臂,“你快出去!这位客官要发火了。”
希孟甩开李妈妈的手,毫不畏惧地走到床边,挡在了诗诗面前,抬头对那男子清楚冷静地道说:“谁也别碰我姐姐,不然,谁都别想活。”
“你说什么?”第一次被人威胁,那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希孟,实在不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会如此冷静地说出这般威胁的话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希孟静静地从袖中掏出一个淡黄的纸包,在那男子面前淡淡地摊开,里面是一包颗粒状的黑色粉末。希孟托着那包粉末放在里烛火寸许的位置,毫无表情地抬头看了看那男子:“元宵刚过不久,在烟花铺里要的,顺便加了点硝石,你想看看整幢楼夷为平地的景象吗?”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李妈妈吓得双腿直打颤,连忙摆手道,“小祖宗有话好说啊,我这园子和你无冤无仇,你炸死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呵呵,有意思。”那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希孟,笑着点点头道,“真有意思,我突然觉得,不喜欢李诗诗了。”
希孟厌恶地看着他道:“那你可以离开了吗?”
“哈哈哈,今晚就先放过你。”那男子爽快地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道,“小美人,我对你很是欣赏哦!哈哈哈!”
那男子旁若无人地往镇安坊外走去,丝毫没有休息到与一位匆匆进门的白衣男子擦肩而过。
白衣男子急匆匆地走进镇安坊,只见李诗诗正抱着希孟,趴在希孟肩头失声痛哭,看着凄楚无比,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诗诗她怎么了?”赵极向希孟问道。
希孟摇了摇头。
“官人……郑……呜呜呜……”李诗诗一边哭泣,一边想唤赵极诉苦,却想到刚才差点失身他人,心中又后怕不已,“你出去……呜呜呜……”
赵极无奈,只得看了看希孟,出去外厢等着。
“姐姐。”姐姐一直趴在自己怀里哭,希孟心中很不是滋味,抱着姐姐安慰道,“姐姐,没事了。”
“希孟……呜呜呜……姐姐只有你了……”李诗诗抽噎着,对希孟道,“姐姐真的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路可以走了……呜呜呜……”
“不,姐姐,总有路可以走的。姐姐你想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希孟道,“我们可以跑去很远的地方,永远离开这里,你就不会这样伤心了。”
“希孟,别傻,我们走不了的。”李诗诗摇摇头,“你还小,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免得姐姐担心,知道吗?”
希孟点点头。
李诗诗收住了哭声,坐直身子问道,“希孟,你昨晚去哪儿了?姐姐一直担心死你了。”
“师父,嗷,就是外面那个郑官人。”希孟道,“他带我去宫里了,还让我进了画院。”
“是么?”诗诗惊讶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