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意一窒,她越害怕提五年前的事,文雪越是要提起来。
抓紧了扶手,文如意脸色滴水不漏,妆容精致细腻好像上一趟战场回来连颗粉都不会掉,更别妄想她会有一丝叫看客满意的神情泄露出来。
“你又在胡闹什么...五年了,你还过不去那道坎吗,年轻时候的爱情当不得真,你怎么就不明白!”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怎么说感情上面去了?”文雪走进洗手间放水,冷冷地说。
“你.....”文如意气结,半晌找回了仪态,流露出一丝疲惫地说,“我跟你爸商量过了,如果你执意要纪优,你必须很家里选的女人结婚,面上功夫做足了,其他的事我们不管你。”
纪优听得提起了心,又慢慢放下。这其实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有的是女人愿意接这种活,只是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不会答应而已。
“......”文雪冷笑,根本不置一词。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文如意望着他久久不言,突然抛出一个问题来。
文雪沉默的叫人以为他压根不会理这个问题,没想到他拿热气腾腾的毛巾抹了把脸,说“一报还一报吧。”
文如意抿紧了唇,听他接着说。
“想想你当初怎么逼纪优的,没觉得现在是罪有应得么。”
显然这句话对她打击不小,文如意声音尖细着说:“我是你妈!”
文雪手里的毛巾正搁在颊边,听见这话,他突然停下不动了,渐渐的,食指在毛巾上夸张的曲起,力度之大,叫手背暴出青黑色的筋。
“砰”一声,他把毛巾重重地摔到地上!充斥着满满戾气扫落了沿途撞到的瓶瓶罐罐。
“我妈?”文雪走近了一步,“连陌生人都知道尊重我喜欢的东西,维护我的一些习惯,你是我妈!凭什么反而对我爱的人指手画脚,处处干涉?!”
“你当年把他逼到什么地步,你自己不知道吗?”
文如意抬起脖子,急促的呼吸:“你.....你不能这么说,我干涉你们,是因为你们这段感情太不伦不类,如果没有我..”
“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会和他过得很好,最起码能告诉他我的病。”文雪脸色沉的要滴出水来。
“你能吗?”文如意笑了,“你能告诉他你得过神经病?你两关系本来就如履薄冰,毫无技巧可言的爱情简直不堪一击,就算我不插手,凭你们那几个误会就能吵个不休的感情,你以为能撑到什么时候?”
“够了!”文雪压着眉脚低吼。
看着儿子浑身颤抖,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文如意别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淡笑,提起步子往楼下走:
“我在客厅等你,待会和我一起去公司。”
文雪既没问她为什么要去公司,也没再就她说的话争辩反驳,他过了好一会,将头重重地抵在墙上,大力的呼吸。
纪优心疼的不行,凑过去,只能一次一次的穿过他的身体,无论说什么话,都不能叫他听到。
他知道文雪会自己处理好并恢复,他的文雪,像只精密运作的仪器,偶尔出现错误也可以自我修复。
过了一会儿,文雪直起腰,重新洗漱并换上衣服,他跟文如意坐在同一辆车里,二人却都不言语,来往轿车诸多,但绝没有一辆中气氛像这般诡异。
走进公司,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