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就要出房门,脸变得那叫一个快,扯戏台上准是个红角。
默枭无奈的拽住了他的手:“不是不让你出去,你玩的时候有点分寸知不知道,别老欺负人,你往街上一站都要成人民公敌了,简直就是扔臭鸡蛋、烂白菜叶的活靶子。”
绝声那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默枭回身从柜子里拿了点碎银子:“还有,你给我早点回来,再深更半夜翻墙而入,别怪我打你啊。”
“嗯,打,最好狠狠打一顿,反正疼的也不是我。”而后一溜烟跑掉了。
默枭第无数次的觉得这哥哥当的真憋屈,气结的他简直想挠墙泄愤。
城中醉仙楼贵宾阁的檀木门被轻轻推开,阁中焚香缭绕,酒菜满席,披着纯白狐裘侧卧长椅上的人听声而起。
“候你多时。”
绝声拱手弯腰行礼“殿下恕罪,臣……”
“闲话莫要多叙,本宫不怪罪于你,计划既已部署完毕,何日启程?”
“回殿下,明日即可,殿下应承拨一路轻骑兵于我,臣下定不辱使命。”
衡溪澈看着面前的绝声,忽而发笑:“你当真决意如此?”
绝声抬起头来一脸凝重:“殿下质疑臣的能力?”
“非也,本宫是在想,自己何德何能得你这般鼎力相助,可见这千秋大业在你我心中多年,终于是要铺给天下看了。”
绝声刚想开口,却被那润玉般的纤指堵住了嘴巴。
“来,好酒好菜为本宫的勇士践行。”
☆、国殇
西北边疆的夜色阴沉,风卷黄沙穿过石阵,发出哭泣般的呜呜然,衡初的军队早已整装待发,只待派出的斥候带回侦查消息,便可大举发动夜攻,摧毁敌方屯粮营地。
“报将军,前线敌方状况大体如初步预测,但旁侧树林发现一队不明势力,正在进行埋伏活动,怕是要对我军发动偷袭,虽人数不足一百,但也是行军途中的隐患。”
衡初皱眉思索了片刻:“听将令,大部队原地休整,出一百志愿步兵,随我破了埋伏,杀他个片甲不留,本将倒要看看,哪路贼人敢暗算于我。”
入夜的可视性变得极差,衡初正在摸索过程中,那一路人马竟主动放弃了伏击,直接跳出林丛对其发动正面进攻,衡初挡了几下心中便已了然,这百十来人既不是敌军分队,也不是劫路山贼,而是一队死士,招招式式出手狠辣,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取他性命。
死士们个个身手不凡,衡初带的一百步兵不到一刻钟都已成了刀下亡魂,衡初被包围其中,脱身已是无望,既然今日定有一死,只能多拉几个陪葬,不枉一世英名。
衡初□□一横,红色的披风飘扬出悲壮的弧度,冲上来的死士一个个被斩于马下,滴滴鲜血顺着枪杆润湿了他那带着厚厚老茧的双手。
在舞出□□穿透一人肩头之时,那人忽然扯下蒙面布,衡初一瞬间惊的脱了手,□□落地摔出不败战神终结的悲鸣。
豪情冲霄上,登高望,江山万里何苍莽,好男儿,岂惧青山葬。
身既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以瞻家邦。
身既殁矣,归葬山阿。人生苦短,岁月蹉跎。生有命兮死无何。魂兮归来,以瞻山河。
身既没矣,归葬山麓。天何高高,风何肃肃。执干戈兮灵旗矗。魂兮归来,永守亲族。
执节堂堂,以向四方。
挽天河之水兮洗我刀枪。
金戈铁马,万里鹰扬。
如日出东海兮赫赫煌煌,
吾土吾民,吾国吾邦。
执节堂堂,以守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