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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万事已成空,天空我亦空。(1 / 2)

万事已成空,天空我亦空。

春去春会来,我去何时归?

这是三公子耶无害在极度悲哀之时脑海里所闪现的言词,后来他有幸用笔墨将它书写下来,命之曰《何去何归》。如今将它拿来作为本章节的开篇之白,正是因为它曾经是三公子耶无害情绪最低落消沉时期,他的脑海里所久久回荡不愿远去的凄凉诗声!

凡是读过中国四大古典名著之一《红楼梦》的读者,一定会知道那个曾经是刻在石头之上的“悲金悼玉”的故事。而且那首、一曲流传千古的《石上偈》更是意味深远、发人深思,何以言此?请看这首《石上偈》,各位自会明了——

无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

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

当然,这首《石上偈》的成作之期是迟于那首《何去何归》的近千年之后。本故事在此之所以划“时地空”之界限,将它搬来与前世之作《何去何归》相提并论,正是因为它们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对人情世道的悲叹之调。不难看出,此诗两首同在写人,同在写情,同在论世道之不平。正可谓是:诗跨千年亦有情,同道世间之不平。诗诗相连真意在,恰似诗人两相定。

其实,本故事在此对这相距近千之遥的两诗或是两诗人或是两位诗人的感叹之词,恰如后世之人称之为“诗魔”白居易的几首诗句的连用。这正是——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对云无觅处。

相看泪眼情难说,别有伤心事岂知?

常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话至此处,所以咱们闲言少絮,正是我们书归正传的时候。在此,咱们一不讲三公子耶无害京城漫游如何,二不说曹吕庄一路归乡怎么样,三不言护送仇夫人的人马车队,四不道“飞天神龙”耶金风等三兄弟已行至何方,咱们先说说那“金刀老大”箫道林和“峨嵋飞人”陆文飞如何去寻觅杀手阿里耶库尔,然后我们再“一、二、三、四”地一一道来。

前文说到,“金刀老大”箫道林和“峨嵋飞人”陆文飞从三公子耶无害那里得知契丹杀手阿里耶库尔就在京城大兴善寺。所以,他们二人不多时便飞身降落在大兴善寺的院内。

恰在这时,法深大师及其徒儿阿里耶库尔刚刚踏出大殿门槛。他们猛然见大院内飞落下两位武士,顿时,那杀手阿里耶库尔早已拔剑出鞘,喝道:“什么人?”

“哈!哈!哈!什么人?”只见“峨嵋飞人”和“金刀老大”边走边笑道,“来杀你的人。我想你这位黑衣人就是契丹狗贼阿里耶库尔!”

“哈!哈!哈!”只见阿里耶库尔仗剑缓缓走下台阶,说道:“算你聪明。我正是耶律氏国派来使阿里耶库尔!不过很可惜,不是你杀我,而是我杀你。今天既然你们两个认得了我,你们的死期也就到头了。我看你还是报上名来,我的剑下可从不死无名小辈。”

“哈!哈!哈!他俩不愿说,还是让老衲代他们说!”只见法深大师笑呵呵地走上前来说道,“你们俩就是‘峨嵋飞人’陆文飞和‘金刀老大’箫道林。怎么样?没错吧!”

“法深大师!怎么会是你?”只见“金刀老大”煞是惊奇,问道:“你是我们的武林至尊,怎么会和这个大逆不道的杀手在一起?”

“箫兄!不必问!”只见“峨嵋飞人”按剑说道,“其实这场武林浩劫全是由他主使,那‘燕山浪魔’就是他的师弟。现在静眉道长还在寻找这佛魔二人!”

“啊!……”“金刀老大”不禁暗吃一惊。他本以为这场武林浩劫就是“燕山浪魔”和阿里耶库尔所为,没想到这位武林至尊法深大师竟也是武林叛逆,而且一定是罪魁祸首,这还了得!

“哈!哈!哈!”此时的法深大师不由大笑道,“你们不必惊慌!我不仅是你们的武林至尊,而且是天下武林霸主呢!哈!哈!哈!……”

“你!……”箫道林早已是怒不可遏,抽刀喝道,“你那浪魔师弟杀我十七位兄弟,今天我让你血债血还。接招!”

“金刀老大”说完,挥刀便向法深大师拦腰砍去。这正所谓“云横山腰”,箫道林已下出死招。然而,法深大师却是不慌不忙,举起龙头拐仗便和“金刀老大”杀作一团。见此情形,“峨嵋飞人”也是牙关一咬,拔剑便与阿里耶库尔恶战开来。

一时之间,这座大兴善寺内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但见是:刀剑辉辉寒光闪,足下忽忽生尘烟。翻天入地寒风起,刀剑杀声冲九天。刀锋怒吼如恶虎,剑尖吐信似游蛇。龙头拐仗旋转舞,似如万龙在天飞。青衣盘绕佛衣间,灰衣黑色紧相连。猛然情势抖一转,刀剑相搏青黑间。龙头剑首争高处,不是佛衣便飞人。试问双方谁胜负,行里行外不敢断!

不知不觉,这场堪称天下一流武林高手的生死鏖战已近三百回合。但是,这双方各自代表着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却依然难料其结果。这大概是因为这些邪恶分子和势力还占有着“天时”和“地利”的优势,而足以在一段时间内和正义的力量争相匹敌。

何以言此?其实纵观古今中外各朝各代的云云历史,不难得出这一结论。就说眼前的这场撕杀,在这京城应试即将到来之日,在这美其名曰“大兴善寺”的院落之内,竟然隐匿着邪恶、阴谋和人人痛恨得而诛之的罪魁祸首!可想而知,这邪恶奸佞简直是无时不在、无孔不入。它甚至可以披着“真善美”的面纱和袈衣,用以达到它那以假乱真、混水摸鱼的目的。但是,经过长久的时间考验和正义的较量,它必将漏出珠丝马迹,必将漏出狐狸尾巴以至原形毕露!

就在这四大高手激战得难分难解之际,终于见那黑衣剑客突然纵身跳出圈外,未等“金刀老大”箫道林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见阿里耶库尔迅速从腰间抓出一物便直向箫道林的咽喉甩去——

“箫兄!小心!”看在眼里的“峨嵋飞人”不禁失声向“金刀老大”狂叫。

然而,为时已晚。不及“金刀老大”反应过来,只见那条透明毒蛇已如“利箭穿心”似地扎入“金刀老大”箫道林的咽喉!于此同时,随着“金刀老大”缓缓向后倒地的身影,“峨嵋飞人”已清楚地看到,一股殷红的血流直入那三尺来透明毒蛇的腹腔。顷刻之间,只见这条吸血毒蛇又是身形一抖,便又箭一般地“射回”黑衣剑客的手心里。再看那“金刀老大”箫道林,只见他的喉部依旧在血流如注!其实早已气绝身亡。他最终成为第17(旋风十八骑中的十七位)+7(江南七行怪)+3(中原三侠)+18+13+8(扬州八虎)+1(仇天亭,死于第67名)+7(洞庭七铜女)+1(江南第一剑楚江南,中原七侠之首)+4(天山四剑)+5(京都五侠)+1(金刀老大)=85名黑名单上的人!

“啊!……”“峨嵋飞人”看在眼里,心如刀铰!但他心中异常明白,阿里耶库尔的这一手必是“万夫难敌”。于是,他当即立断,带着万般遗憾和悲痛,带着一颗拳拳的自我保全之心,带着一颗来日再作复仇之心,施展出绝世轻功,几经纵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阿里耶库尔正欲纵身去追,却被法深大师拦住道:“不必追了!你追他不上。”

“哼!这么便宜放了他!”阿里耶库尔气急败坏地嚷道。

“徒儿不必着急!”法深大师胸有成竹地说道,“他逃了今日,逃不过明日!你不要忘了,你师叔‘燕山浪魔’不久又会重入江湖大开杀戒。到那时,我们又可以坐台看戏了!”

“哈哈哈……”

于是,这大兴善寺的院内又回荡起一阵魔鬼般的笑声。随着这得意狂笑之声的渐渐停息,只见阴风四起,天色突暗,又一个“阴魂不散”的暮色降落下来……

第二天清晨,也就是七月初七日,又是崭新的一天。但是,一切一如既往;世道依然是昨日的世道,人物依旧是昨日的人物,气息依旧是昨日的气息,一点儿也不新鲜,天底下就是这般陈旧和无奈。然而,这一天却又是非同寻常的一天,因为它正是京城大试的日子。这虽然给京城增添一丝生气,但它依旧和去年的今日别无两样!

再看京城太学府大院之内,八方九州的文人举子早已荟集于此。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只见“张草在世”和三公子耶无害便在其中摇摇而立。而那位号称“金扇公子”的陈剑南,却犹如“鹤立鸡群”高站在台阶之上!

时辰不大,只见一位朝廷官员手捧公文来到台阶之上。面对眼前喧然不止的众多考生,这位官员清了清嗓子,便高声叫道:“肃静!肃静!我现在宣布皇帝诏书及考场纪律,请各位不得喧哗!……”

刹时,太学府大院内一片寂静。只见那捧文官员高声念道:“奉天承谕,皇帝诏曰:安庆元年丁卯七月七,为我朝举贤纳士,招揽天下英才,特于今日在京城太学府内举行京城大试,望各位学子尽心尽责、施展所能。谨此!”

这位官员念完圣旨之后,便立即又翻开一页公文放声说道:“现在宣布考场纪律。京城大试为国之大事,故此考场纪律如下:第一,任何考生不得迟到早退,更不得中途弃考。否则,将记其过;第二,任何考生不得喧哗闹事,不得交头接耳,不得考场作弊。否则,取消其今年考试资格;第三,任何考生不得代考。否则,取消其终身考试资格;第四,任何临考官不得徇私舞弊,不得擅离考场。否则,以律问罪。……考场纪律宣布完毕,请各位考生进入考场!”

聆听此令一下,众位考生不觉心意激奋、足下生动,人流已前入后涌地缓缓进入考场……

过了大约一顿饭功夫,安坐在位的众多考生终于听到开考的“钟声”。

话说曹吕庄日夜兼程归乡,不觉今日已来到丹江口境内的武当山北麓。待他昂首仰望山道与山间,却使他吃惊的是,只见山腰与山道之间是旌旗招展、绣带飘扬,而且在那穿山道的两旁站满了手持兵械的守兵。

曹吕庄见此情形,不觉心中纳闷:一月之前,他从这经过,并未见有守兵。奈何今日有重兵把守?……他是否还能从这经过?

就在曹吕庄站在山前凝望着山道犹豫之际,他猛然发现,那山道之间突然大乱,看似有两位骑士,在闯营。于是,曹吕庄不由沿着山道加快了脚步。

再说那两位闯营骑士,一路下山如奔,利剑左挥右舞,直杀得山道上的守兵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简直是威猛无边、势不可挡!

这眼前的一切,全被顺道盘旋而行的曹吕庄看在眼里。他只见这两位闯营骑士是一男一女:一马当先者是位紫衣武士,紧随其后者便是位白衣女侠。看其情形,这一对男女年龄都约在二十上下,极象是一对夫妇。那为什么他们要冒险闯此营盘?……曹吕庄这样想着想着,不觉那一对男女已冲杀到他的面前。

只见那一对男女看了看马前的这位老者,便好心地说了一句:“老人家快回去!前面死路不可过!”说完,这二人又继续向前飞奔而去。

话说曹吕庄闻听此话,心中不知何故。正在犹豫之际,猛见前方又杀出一列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追向那对男女。只听那为首的将官手挥青龙大刀高叫道:“抓住他们!不要放走他们!抓住一个重赏一万!”

只听这喊声一出,那山道两旁的官兵又各操兵刃向那两位骑士纷纷蜂涌而去。片刻功夫,那一对男女已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直至水泄不通、插翅难飞!

再说此时的曹吕庄凝望着那一对被围困在兵群之中的男女,心中不禁为之担忧万分!虽然他与这男女素不相识,但看到眼前的危急情势,他真愿望这一对患难夫妻能够杀出重围、脱离险境!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那对男女已被围得风雨不透之时,那位手舞青龙长刀的将官又已领着大队人马杀到了他们面前。直到这时,曹吕庄才发现——在这蜂涌而来的兵群之中横飘着一面大道旗,上书“林”字在中!

“啊!……莫非这就是当阳叛军林可多!”曹吕庄心中不由暗自惊道,“想不到他已杀到武当山!难道说他是一路追击李军锐将军至此?”

曹吕庄一边心下这么想着,一边将身子向山道旁边的小道挪动身子。他想登高远望这场混乱的结局!但是,遥望那一对被困的男女,那杀得一定是非常的艰难困苦。他们杀了一片,又涌来更多的一片。那闪烁着刀光剑影和血光的包围圈已是纵横左转右拐数次,而且那包围圈也是忽小忽大数次;但是,那一对男女骑士始终无法杀出重围。曹吕庄看在心底,不觉一阵心急火烧……

就在这时,曹吕庄又猛然听到山道上忽然大乱!他不禁闻声张望,只见那山道之巅又杀来一列大队人马。一马当先的是一位长枪将,在他身后,是一面上书“刘”的大道旗!

“怎么?这么说襄阳太守刘铁军来追杀林可多到此?”曹吕庄观望着这山前的幕幕,心中不由暗道,“不想我今日至此,却要看到一场血光的军伐杀戮!”

再看此时的情形,不容曹吕庄再作细想,那“刘”家军已冲杀到那重重包围圈之内,直把林可多的部队向山下衍杀……

于是,不下一顿饭功夫,“刘”家军已替那对男女解却乱军之围。只听那长枪将向那两位被困的骑马武士说道:“少寨主!白夫人!一路辛苦了!”

这时,只见紫衣武士向长枪将拱手施礼说道:“若不是刘将军及时赶来营救,恐怕我们夫妇俩便要葬身乱军之中。我们夫妇俩无以相报,特将我们从林可多营中夺得的荆州府印献给将军!”

再说此时的刘铁军接过紫衣武士手中的荆州府印,心中大悦。于是,他将府印交给身边副将,命令妥善保存之后,便又高声命令道:“将士们!不要放过林可多!为荆州的百姓和仇将军报仇,给我冲啊——”

一声令下,刘铁军便高举长枪,纵马在前,再次率部向林可多的军队冲杀而去。

话说此时的林可多率溃退之兵在武当山北麓站稳阵脚,便严阵以待,准备在山前挡住刘铁军的部队。然而,双方各不示弱,一经短兵相接,两方军队便在山前再次展开一场更为激烈更为残酷的肉搏拼杀!

就在这激战之中,躲站在山间岩石之处正在观看这场惊世骇俗军伐混战的曹吕庄,猛然,他听得山窝里“咣”地一声炮响。顿时,便见那山涧里飘出一面“秦”字大道旗。紧接着,那山窝里便见士兵如潮水一般地涌将而出,杀声震天,直扑向刘铁军军队的后方。

“哈哈哈……”只见林可多举刀大笑着遥望前方说道,“秦将军来增援我们了,看这回刘铁军还上哪跑?弟兄们!给我杀呀!”

且说此时的刘铁军见前有阻兵,后有敌兵杀来,眼见便是腹背受敌,情势万分紧急,再想撤兵已是晚矣。他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只见那紫衣武士高声叫道:“刘将军不必惊慌!我已派人请房县守军王波风前来助战,马上就有好戏看!”

“啊!……此话当真?!”刘铁军半信半疑,但他刚刚说完,却猛听见对面山窝里“咣!咣!”两声巨响之后,便见西面山涧里有两处朝天扬起白底黑字的大道旗。刘铁军仔细一看,果然见其中一面大道旗上书斗大的一个“王”字;但使他不解的是——另一面大道旗上却写着斗大的一个黑色“白”字!

这时,双方的军队都好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懵,不得不停下撕杀。他们都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这是天兵天将下界到武当山边!于是,双方的战斗嘎然而止,各自回拢到自己的主将身边,等待着这眼前的事态如何发展。

“刘将军!”只见那紫衣剑客已冲至刘铁军身边旋马微笑着说道,“看到没?我夫人白艳丽的娘子军也杀出来了!”

“怎么?难道说这是你们夫妇俩事先安排好的?”刘铁军又惊又喜地问道。

“哈!哈!哈!”紫衣武士大笑道,“刘将军命我们夫妇俩闯营夺印,你随后乘其营乱率部攻山,这一安排可谓是刘将军的高妙!不过林可多人多势众,单靠刘将军的人马怕是难以抵挡。所以我们夫妇俩另行安排下两路人马隐蔽在山谷,以待伺机而动。”

“很好!少寨主一片苦心没有白费。事到如今,我方摆开阵势与林可多及秦无尚对擂,我要生擒他们,俘虏其全军!”

再说叛军将领林可多见对方又杀出两道人马,他一时也未敢轻举妄动。他只是联合秦无尚的部队,与刘铁军的军队拉开半射之距,命令全军面南背北严密摆下“一字长蛇阵”!

再看此时的刘铁军一方,只见在那三面白色大道旗之后,沿着山道南北纵向摆开“三条长龙阵”!呵!这三条长龙阵摆得,那真可以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刘铁军、白艳丽、王波风各自立马持刃稳坐在大旗之前,但见那将旗之后密密麻麻的兵士顺着山道直漫山坡不见其尾!曹吕庄看在眼里,对这两方的阵势,都不由暗暗惊叹!

就在双方各自站稳脚根之后,只见刘铁军催马提枪,来到两军阵前。只听他高呼道:“当阳的将士们!我部奉令讨伐反贼林可多!希望你们明哲保身、弃暗投明,尽快归顺朝廷,不要再为他卖命。否则,民不聊生,有家难归,性命不保。凡是愿归顺者,请靠向我这边,我刘铁军欢迎你们。”

话声刚落,林可多的军阵之中便出现一片喧哗与骚动。顷刻之间,果然见叛军阵脚大乱,随之而见的便是林可多的部下这一群那一伍地向刘铁军的军中投奔而去……

“都给我停下!停下!他妈的,狗日的,混蛋!”气急败坏的林可多在阵前挥起大刀砍倒几名欲投靠刘铁军的士兵。但是,任凭他怎么挥舞大刀、狂喊大叫,全都无济于事跑的依然在跑……

片刻功夫,两军阵前又重新恢复平静。等到林可多再回首相看自己的部下,弃其量也仅剩下来时的一半。也就是说,刘铁军仅凭他那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和一句激昂慷慨的话,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竟削弱林可多一半的兵力。这正所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寻!”这不能不说是人心所向及刘将军的机智果断和勇敢。众人看在眼里,更不禁是精神百倍、势气大增!

“好啊!刘铁军!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林可多恼羞成怒,向着对面的刘铁军大喊大叫。

就在这时,突然又见林可多的后军陡然大乱。顷刻之间,后军纷纷闪列两旁,让出一条通北大道。顺着这条大道口向前方望去,只见北方尘土飞扬,直震得武当山前地动山摇!

不仅是刘铁军这一方面军看得清楚,就是林可多的残军也回首看了个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只见那北方万马奔腾之中随风飘扬着一面“杨”字大道旗,在这方面的前后左右,便是千军万马铺天盖地而来……

“莫非是杨能将军前来剿匪?”刘铁军一边遥望前方,一边自言自语。但是他却听到林可多得意地狂笑起来:“哈哈哈……我的援军已到,看你刘铁军还上哪跑?弟兄们!给我杀呀——”

随着这一声令下,双方的军队终于又展开一场血战!倾然之间,这武当山前便是刀光剑影、杀声冲天,甚至那喷撒出去的血腥之气也已把山窝里的曹吕庄呛得难以透气。曹吕庄再也不忍心目睹下去这悲惨的场面,他禁不住手捂胸口凄然在瘫坐在山石之上。目睹这生灵涂炭,他是无能为力!“苟能制侵袭,岂在多杀伤?”唯一的愿望:只能寄托在那率领千军万马风尘而来的“杨”将军,希望他能制止这场残酷的两军血战。然而,这仅是曹吕庄的希望而已,事情哪是象他所想象、愿望的那么简单?

至于这场武当山前军阀混战的结果如何?杨将军前来做甚?他是否能及时制止这场血流成河的战争而一举擒获叛军之首?那叛将林可多又为何喊了一句“援军已到”?对于这一连串似是而非的问题,并不是一句两句、一段两段所能解释得清楚的。唯一的办法,那只能是请各位耐心品味下去,方可得知这场武当山之战的前因后果。但是,事至此处,必须告一段落。因为,除此之外,尚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依然再发生、再发展。

话说就在这武当山大战发生的当天,也就是众多文人举子已安然入座应答考卷的七月七这一天;就是在这样一天,京城之内与武当山前却进行着两场截然相反的“战斗”——文坛之中似静非静的笔战与乱军之中杀声震天、刀光剑影的短兵相接!然而,对于这两地之间所发生的事来说,无论是一分为二来看还是合二为一来说,都不能不说是一场场可悲又可惨的事情。因为对于那些面对答题而觉得、得心应手、稳操胜券的举子来说,他们还尚未得知他们已经处在一场无可挽回的命运之中。这对他们来说,深受蒙骗与摆布却还在逍遥自若,怎么不让人说是可惨而又可悲呢?再说这武当山前的军阀混战,那流血漂橹、横尸遍野的景状更是悲惨得令人目不忍睹!然而更可悲可叹的是,这些准备应试入朝而得以为国效力的文人举士,在他们悄然无息的考场之中,却还不知道武当山下已在发生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军阀残杀……

撇过这京城考场和武当山下的一幕幕,在那战国时期楚国大诗人屈原的故乡归州地段,只见“飞天神龙”耶金风和三弟欧阳青风、六弟黄世英恰巧遇上护送仇夫人的人马车队,加上吴天霸等十一人,这列护送车队有十六人之多。众人相见,不胜感慨万分、悲伤万千,似有满膛的肺腑之言一时难以倾尽。他们双方人马禁不住纷纷驻足而立,打算在这半道之中一诉这一别之情。

这时,只见“飞天神龙”耶金风走上前施礼说道:“高副使!你们各位护送我家大姐一路辛苦。我代我大姐感谢众位。”

“耶大侠何出此言!荆州失守,致使仇王府家破人离。我们只是感到羞愧难当!对不住仇将军夫妇二人!”

“事已至此,也不是你们列位的过错,何必自责?”耶金风安慰完高副使等人,然后又问道,“既然你们护送我大姐已经至此,为何不见仇将军本人?”

高副使不听便罢,一听又挑起他对仇将军的思念之心。就是此时还端坐在马车之上的仇夫人聆听到这样的问声,也不得已地叹气无声。但是,过了一会儿,仇夫人还是坚强地打破这暂时的沉静,说道:“二弟!你就不用问了。我想你姐夫肯定出事了!不然,他不会不及时赶往荆州的。不过,待他回到荆州,见家园已失,他会知道我已回老家。”

仇夫人说完,只听高副使又紧接着说道:“耶大侠!这事也真是一言难尽!自从我们随仇将军从耶家庄园返回荆州,不想路遇大风,将我们与仇将军吹散,至今不见仇将军的消息。所以我们几位打算将仇夫人送至耶家庄园之后,便去寻找仇将军。”

“飞天神龙”耶金风闻听此言,很是感动,说道:“你们这一路相送,劳苦功高。我看这寻找仇将军一事还是由我们几位兄弟来做,因为我们此次出行是要走遍中原及至大江南北、黄河上下。”

“怎么?你们兄弟几位还要寻找那江湖杀手?”

“不错!这两件事我们一定要做!”只见耶金风默默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正在路旁安歇的众人忽然听到背后有人高叫道:“闪开!他妈的都给我闪开!”

等到众人转身相望之时,只见一群官兵已冲到载着仇夫人的马车前,其中最前方的一位勒马提枪喝道:“快给我闪开!误了老子的大事,我让你们一个个的偿命!”

说着,这名将官举枪便刺向套车之前的马头……

然而,护送仇夫人的众位英雄在此时个个是眼明手快,哪能容此等小辈在这吆三喝四?只见那家伙的枪尖还未及马首,却早被仇夫人身边的一位马上将官一枪拨挡过去!那家伙见此情形,恼火万分,挥枪又刺向前来阻挡者……

“冯将军!小心!”高副使边喊,边提枪向那家伙纵身而去。

再说那位仇夫人身边的冯将军,他见那人又举枪向自己刺来,为避免伤着车上的仇夫人母子俩,他便将马向前一带,顿时纵出三四丈开外。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家伙竟不知好歹地打马追赶上来。冯将军不由心下一喜,心里道:“你小子上当了!招家伙吧你!”说时迟,那时快。冯将军随想随到,侧身一个“回马枪”,那家伙便“啊——”地一声落地而亡。

说来也巧,就在那家伙落马栽地的一瞬间,冯将军已伸手抓住那已刺到自己后背而空的长枪。他正欲将这枪扔下,然而众人却看得异常清楚,只见他非但没将那条长枪扔下,却猛然丢开自己的大枪,双手捧起那条长枪大瞪着双睛说道:“这是仇将军的枪!……一定是他的!”

众人闻听此话,都不由心下一惊,急忙望声涌去。且说此时的高副使来到将军面前抓住此枪定睛一瞧,果然是仇将军爱不释手的一条宝枪。高副使不禁松开宝枪,猛然回头盯着那路上一群吓傻了的官兵喝道:“这条枪是哪来的?怎么会落在他手里?快给我说!”

那最前面的一名官兵听到问声,顿时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回答道:“不……不关小的事!是是是他在山边捡到的。”

“捡到的?!……”高副使不由心中暗想,“难道说是那狂风把仇将军的这条宝枪吹落的?……”

“捡到的!那你们还捡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只见冯将军已催马上前冲着那群官兵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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