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儿女也各有归宿,没有什么遗憾。
乐远岑终是笑着离开了荷塘村的墓地,她注定了会要经历这些生离死别,可能是她先一步,可能朋友或对手先一步,而她记得那些美好的过去也就够了。因此,她该去探望一下黄药师,毕竟这里与东海很近。
不过,第二天前往去桃花岛的路上,乐远岑却是遇到了一个十五岁左右傻姑娘。
乐远岑本是想在途中找一家食铺随便吃一顿,可是走到荷塘村之外十五六里的牛家村,那里却是破落得很,只见一间落灰的客店,里面坐着一个痴痴傻笑的姑娘。仅是一眼,乐远岑就看出了傻姑娘的面容与一个人太像了,那就是曲灵风。按照时间算曲灵风有这么一个女儿也对的上,难道说这个傻姑娘是与家人走失后痴傻了?
“小姑娘,你是姓曲吗?”乐远岑走入客店多问了一句。
傻姑歪着脑袋只回答,“死了,都死了。”
乐远岑微微蹙眉,死了,谁死了?曲灵风若是死了,黄药师并不会无动于衷,更不会让他徒弟的女儿流落在外。乐远岑伸手想要搭上傻姑的手腕探一探究竟,这傻姑看着痴傻竟是还会几分拳脚功夫,侧身要避开乐远岑的手。
然而傻姑这一避更让乐远岑心中生疑,这种拳脚功夫就正有几分黄药师的影子,那么说来傻姑与曲灵风真的有所关联。
下一刻,乐远岑扣住了傻姑的手腕,傻姑的脉象有些混乱,她的身体基本无碍,但是脑子可能好不了了。
“小姑娘,你的家人去了哪里?你还记得一些什么事情?”
“死了,都死了。”傻姑想要挣脱乐远岑的手,她挣脱不了,只能反复说着这几句话。
乐远岑当即就一把抱住了傻姑将她向外带去,既然怀疑傻姑是曲灵风的女儿,更是看她会黄药师的一丝功夫,那么当面问一问黄药师不就都清楚了。如果其中有什么内情,也该让黄药师来处理。
傻姑原本更加挣扎了,却是被乐远岑摸了摸头。
“乖,我们去找你父亲的师父。”乐远岑将傻姑带上了马,她觉得二十五年后再回人间,总是再做拐带的事情。不过,一回生二回熟,竟也是习惯了。
傻姑被摸着头,看到乐远岑的笑容,她就有些更傻了。这下,她靠在乐远岑怀里也不挣扎了,“找师父,找师父。我们去找师父,对要找师父。”
四月末,天公作美。
乐远岑行舟去桃花岛的海上没有遇到大风浪,不然要还要照顾一个傻姑娘,她也怕自己顾不过来。
小舟停靠在了桃花岛的岸边。
时隔多年,乐远岑是第一次看到了桃花岛上桃花盛开的场景。她也为布置桃林阵法献过策,但那个时候刚移植来的桃树根本不成气候。
如今,清风徐来,花随风动,落英缤纷,美不胜收。只是有了桃花盛开,倒是让人无法一眼看穿前路为何了,也说明这个桃花阵着实布置得不错。
“师父就在里面吗?”傻姑拉了拉乐远岑的袖子问,“那我们快去。”
乐远岑想到以前能都一眼看穿地走入桃树林,眼前却是不便再擅自闯入桃花阵。在去西域之时,她学了怎么吹奏羌笛,这次回江南的路上就顺便做了一支打法时间,现在倒是能派上用处了。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