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容文清表示,欧阳季霖你很不错。
谢秦两家倒台,欧阳家是次一等的士族,现在已经跃升为第一等,地位的突然转变,让欧阳季霖有些看不清自己。
他觉得,现在正是穆鸿珏要坐稳王位的时期,她没工夫对付士族,也是士族发展的最好时期。
穆鸿珏需要大量的人才,这些人才单单从寒门子弟中是找不到的,比起寒门,士族的教育更为具体,培养出的人才也更有用。
这就是没有应试教育的悲哀,容文清心中发狠,等过一段时间,她非得将应试教育弄出来不可。
应试教育不是说做就能做,此次她监考会试,借此机会,她能好好了解穆朝的考试制度,和考试范围,以此来具体完善以后要全国举办的学堂。
“欧阳大人,希望你能记住今日所言。正如你所说,我有陛下撑腰,大人好像完全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容文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意,“谢秦两家的下场在前,欧阳家,是要步其后尘吗?”
“休得胡言!”欧阳季霖一惊,他可不敢应下容文清这个问话,不然他就死定了。
谋反,是任何一个家族都不想沾上的字眼。
“呵!原来欧阳大人还知道,自己是臣子啊。”容文清抬手,指向窗外,窗外灯火阑珊,女子娇笑和男子醉酒后大声喧哗的声音不绝于耳。“世间浮华,人欲不断,芸芸众生皆为利奔波,可千万不要因一时之快,赔上身家性命。”
“你!”欧阳季霖指着容文清说不出话来,他堂堂司兵士,竟然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警告,最主要的是,他还不能反驳!
憋屈,十分憋屈!
容文清手搭在佩剑上,抬手抽出佩剑,一剑砍向立在一旁的酒桌,酒桌应声而断。
“哐!”
“大人!”在外等候的洛师和宋卓听到声音,跑了进来。
他们只看到一片狼藉,手持利剑的容文清和气的满脸紫红的欧阳季霖。
当着主人的面将桌子砍了,这等耻辱,比直接给欧阳季霖一个巴掌,还让他难堪。
欧阳季霖想爆发,他想怒骂容文清,但当他看见宋卓后,又将心中的愤恨强制咽下。
只有他和容文清,他说什么都无所谓,反正两人的密话,传不出去。现在不一样,门被大开,又有洛师和宋卓在,他什么都不能说。
说一句错,就能让容文清抓住。
别看他刚刚很牛的模样,其实他是仗着容文清和他同级,而且还是容文清来找他,他说几句逆话,容文清也没法怼他。
现在,门一开,就像是将他的一层伪装狠狠扒下,他立刻就蔫儿了。
“容大人!你持剑是要作甚!”洛师也将手搭在剑上,面上,他还是欧阳季霖的侍卫。
容文清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洛师,如果洛师真的忠心护主,早就与她拔剑相向,哪还会问这一句。
他不忠心,甚至还对欧阳季霖心怀怨恨。容文清清楚的看见洛师的失望,他失望于容文清没真的杀了欧阳季霖。
这欧阳季霖的人品可真够次的,容文清心中暗暗咂舌,也不想在兴鸿楼与欧阳季霖僵持。
她有的是时间,和士族好好玩玩。
“无事,欧阳大人想看看本官的剑有多快,我让他见识一下。”容文清说话就要恶心人,自带威胁效果,“欧阳大人,我这剑,够不够利?”
欧阳季霖额角一跳,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容大人当真是好剑术,佩剑也是上好的名剑。”
“欧阳大人很有眼光。”容文清不冷不淡的说出这句话,耍个剑花将剑插回腰间,“吾的佩剑,曾经杀过乱臣贼子,立下大功,也称得上名剑二字。今日天色不早,欧阳大人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府休息为好。”
“多谢容大人关心,本官并无大碍。”欧阳季霖摆摆手,不想接容文清的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