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初怔了怔,抬头看她一眼,拿过一边的餐巾擦了擦嘴,扶着桌角小心的站了起来。
滕柏涵冷哼一声,过来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走出了大门外,将她放上了车子的副驾驶座,这才转到驾驶座上缓缓的朝着流帝大学开去。
只是,在他的车子开出去不久,后面还跟了三辆黑色轿车稳稳的从别墅内部开出。并且,以不紧不慢保护者的姿态跟着。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滕柏涵坐在车内将近十多分钟,然而该来的人还是连点人影都不见。他的表情有些难看了起来,没多久便看一次表,微微烦躁。
“啊,表哥,表嫂呢?要不要先去看看她?”小樱脖子一缩,怕他说出什么她不能接受的话题来,当即还没等到他将话说完,便直接打断了。
“还没事?都出血了。”裴陌逸的眉峰拢得老高,想也不想的急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抱了出来,“我们去医院。”
裴陌逸一看她这表情,立即担忧的看向她的腿,果然见纱布被鲜血给染红。他恶狠狠的低咒了一声,以初立即开口道:“没事。”
裴陌逸蹙眉,伸手揉了揉眉心,“小樱,你简直太胡闹了,你已经二十岁了,你还……”
滕柏涵的眸子陡然一眯,豁然凑近她的脸,恶狠狠的盯着她,“到时候,我一定会拉着你一块陪葬的。”
倒是滕柏涵在如此安静诡异的气氛里忍受不住出了声,“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焦急似的,怎么,觉得我肯定不如裴陌逸吗?”
以初靠在椅背上,笑道:“失望更大的人不是应该是你吗?你别忘了,你要的东西还在他手上呢?他要是不出现,你也就完了。”
“唔,就是那个,这个……”她只是觉得昨天他们两个离开时候的表情有些不对,根本就不像是去见白以枫的未婚妻来着,那急切的模样,倒更像是又什么紧急的事情。
以初挑了挑眉,见他下车关门,忽的低低一笑,突然倾过身,伸长手将驾驶座那一边的车门给打了开来。
车子蓦然停了下来,以初抬眸看了看,发现前面的几辆车子的人都下来了,莫爷正从前面不远的一辆高端明亮的车子里走出来,定定的站在原地。
“那裴陌逸呢?他不怕死吗?”
蓦然,他眼角余光瞄到一管枪口,直至的对准用木棍敲打的人。
“小樱,你没事吧?”
“不用我觉得吧,你身后都带了这么多的尾巴。”分明是自己看轻了自己。
“他?”以初的神情稍稍的变了一些,却依旧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许久,才悠悠的回道:“他也不怕的。”
以初闭上眼,小憩一会儿。
以初的腿在刚刚车子弯曲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痛感又一股一股的涌上来,让她深呼吸调整了许久才慢慢的回复正常,也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裴陌逸蹙眉,扭头便走,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小樱嘴角抽了抽,虽然她知道用表嫂转移话题十分的有用,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有用啊,完全没有间隔空隙嘛,哪有人重色轻妹到这种地步的?
“在前面那一辆车子里。”
没想到没找到裴陌逸和白以初,倒是听到了他们几个在商量事情,还在三不五时的打电话。她从他们的只字片语当中拼凑出了一些接近事实却又歪曲事实的故事来,大致是有坏人看中了表嫂的美色,居然使用阴谋诡计卑鄙无耻无所不用其极的将表嫂给绑架了去了。
当即便不动声色的离开了晋城国际,然后,一大早躲在了流帝大学后门的角落里,见莫爷的人来排查,立即便多远了一些,等人走了,马上又回去,随时准备出击,这不,总算给她等到了机会,算是帮了大忙了。唔,应该算是大忙了吧,她感觉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的。
“我是怕你抱太大的希望,到时候失望更加大。”
以初正想得出身,车子忽然一个急刹车,车子和地面摩擦出了一条痕迹,最终停了下来。
“白以初,我说过,不要挑衅我。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我不会将你的话放入耳里,让自己找不痛快。”滕柏涵连头都没有回,车子却开的稳稳当当的,似乎并没有因为以初的话而受到一点点的影响。
没多久,便有一个人匆匆的跑了过来,敲了敲滕柏涵的车窗,直至车窗降下去露出滕柏涵半张脸,才听到他小心翼翼的声音,“滕少,莫爷让我转告一声,流帝大学后门那边都盘查过了,没有任何人埋伏,也没有人在那附近出现,裴陌逸还没来。”
她想着,她的功夫其实很不错的,人也比较仗义,最重要的是不怕死啊,当女侠是她的毕生梦想嘛。
也就只有身为孩子她爸他妈才会被这样简单单纯的借口给唬住了,她小樱也不信一向霸气的表哥会在这种时候露出那种表情。
所以,当然……她晚上就睡不着了,就偷偷的溜出门,偷偷的去了晋城国际,想找大哥问个清楚。反正她是有门卡的,进去易如反掌。
车子瞬间失去了方向,歪歪斜斜的差点撞上了旁边的围栏。裴陌逸急忙踩下刹车,一只手伸出,小心的护住以初不让她往前倾去。
以初笑了一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扭过头看向车外。
所以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少了她是不是?
毕竟是在学校门口,学生太多,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头版头条,所以,杀人不宜。
“不怕?”滕柏涵嗤笑,“你就信他的花言巧语吧,也不过如此。”
以初低低的‘恩’了一声,笑着搂紧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谁知一抬头,便见小樱笑米米的脸蛋,顿时一愣,诧异的问道,“小樱?你怎么在这里?今天不是你和伯母回w市的日子吗?”
“知道了,出发吧。”
“时间不是还早吗?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呢。”以初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开口道。
“白,以,初。”她不惹火他心里很不舒坦是吧。“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遗言,说不定今天会死在那里。”
否则的话,恐怕他的命,今天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很可惜,莫爷也逃了,这两颗毒瘤,依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