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初搂着他的腰,咬了一口他渐渐回温的耳垂,压低声音缓缓道:“我真的很好,不疼。滕柏涵给我打了麻药,没什么感觉的,以后只要好好的养就没事了,恩?”
“傻瓜,不要乱说。”以初侧了侧脸,吻上他冰冷的唇瓣。随即眉心一拧,伸出双手摸了摸他的手臂,发现他不止唇瓣冰冷,整个身子都凉的没有温度似的。
微微睁开眼,她死死的瞪着他。
见到他,以初忽然觉得无比的委屈,转瞬便扑进了他怀里,“你来了。”
以初皱眉,“那你在外面几个小时了?”
他的视线留在她紧闭的双目上,想到那副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时,他就觉得一阵阵的烦躁。
滕柏涵抱着她回了房,将她放在了那张大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好在没出血,只是确实起了一个大包,应该会疼一阵子。
“嗤……”滕柏涵脑门一阵抽动,痛意传递过来,让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掐着以初脖子的手。
那一晚,和着古筝的声音流露出‘阳春白雪’的曲子,让她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画中一样。
据说白以初的母亲当年就是个让人赞不绝口的美女,她的样貌,有很大一部分便是遗传了她。
然而他这样一松,以初失去了依靠,整个人直直的摔到了地上,‘砰’的一声,脑袋重重的磕到了冰柜的边角,一痛,人也紧跟着晕了过去。
“你身子怎么会这么冰?”
他走没多久,以初的窗户便被人悄悄的打了开来。
只是寻找以初的房间,却是费了一些时间的,后来听到她的惊叫声,他的心差点蹦出来,只是当时离得远,等到他循着声音找到她的位置时,已经听到了滕柏涵气急败坏的声音。他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无法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已经足够了,有夫如此,妇复何求。他用自己的生命在为她保驾护航,比起上一辈子,她已经幸运多了。只是受了点枪伤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滕柏涵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冰柜的方向,又扭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以初,忽然叹了一口气,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自讨苦吃。”
缓缓呼出一口气,滕柏涵表情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看也不看床上的女人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滕柏涵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的心难道就那样窄小,窄小的只是知道他欺骗她的感情就要千方百计的杀了他吗?
又爱又恨?不,他对她也只有恨,这个女人几乎砍断了他所有的左膀右臂,让他处处受阻,事倍功半,他应该恨不得弄死她的。以我耳风腿。
许久,才渐渐的平复了情绪,扭头看了窗外的天色一眼,低声说道:“来,我带你出去。”
“恩。”他点点头,抱得她紧紧的,手臂收在她的腰身,几乎要将她的腰都给折断了。许久,他才慢慢的松开,微微俯下头于她额头相抵,声音轻缓,“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会是他吗?以初蹙眉,有些艰难吃力的睁开了双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脸蛋,她的眸子陡然变大,差点惊呼出声,若不是裴陌逸及时捂住她的嘴,恐怕此刻她又要将滕柏涵给招来了。
他的手缓缓的划过她精致细滑的脸蛋,忽然想起那天新生晚会的时候,她穿着一身古典韵味十足的粉红色旗袍,那样袅袅婷婷的走出来,头上插着一根簪子,挽着头发显得十分的有气质,记得当时,他的心跳控制不住的乱了一下。
只是冰柜里那具苍白的脸色干瘦的脸蛋的尸体,依旧不要命的闯入她的脑子里。纵使她见过不少死人,经历过不少腥风血雨,甚至自己也重生了一回。然而看到如此场景,依旧震惊的差点吐出来。
以初一怔,猛然瞪大了眼,“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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