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谁让你来这里的?”裴陌逸笑着渗人,李秘书被他看的,蓦然感觉全身冰冷冰冷的,有种比刚才还要难受的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他努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才干笑了两声,战战兢兢的回答:“我,我是听说白总住院了,所以才会忍不住跑过来确定一下的,而且,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汇报。”
当时的白以枫才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她寒水月,也才十四岁。两人见面时势同水火,寒水月怕被他抓到扭送到警察局去,还死死的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牙齿樱
然而床上的人却忽然轻咳了一声,猛然睁开了眼睛。
可是寒老大却像是古代的帝王一样,对这种儿女间的感情稀薄的很,他的心里,似乎只有长子才是他的孩子一样。
他真的很想打她一顿,却更加好奇她这么多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最终会落入滕柏涵的手中,成为了他的爪牙。
‘啪’的一声,黑影蓦然一惊,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就想动手挣脱。
白以枫挑了挑眉,便见黑影一把扯掉了覆盖住自己半个脑袋的黑布,表情冷冽的看着他,“我不会杀你。”说着,她端过一边的椅子坐在床沿,脊背挺得直直的,坐的十分的规矩。
寒水月皱眉,“白以枫,你不能这样蛮不讲理。”
尽管他在部队里这么多年,却也一直没放弃寻找过她。他一旦有空就会去打探她的消息,然而大海捞针,他一无所获,心里也慢慢的绝望了起来,也许她在后来被仇家的追杀当中,丧命了。蓦病道声想。
“不需要。”她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他不需要她冒这样的险。
裴陌逸冷笑,“紧张什么,有什么好紧张的?”
是啊,他的秘书,三个秘书,却同时是三个间谍。一个被滕柏涵明目张胆的安排进来,也被他明目张胆的开除了。第二个小动作频频,技术不高明却是一个烟雾弹的存在,如今也被解决了。而隐藏最深的,却是她,这个小时候有个一段‘孽缘’的女人。
“这,这不行啊,大哥还受着伤,控制不住也得控制住啊,我们必须进去阻止他们。”搞什么,杀人的和被杀的怎么会发展出这种不可思议的关系局面来?
很可惜,还没等到他想好办法,寒水月便带着她母亲消失了,因为仇家已经找来了。
“月儿,我找了你很多年。”一直都没有放弃过。
因此再次再白斯集团见到她时,他除了欣喜若狂之外,更多的却是松了一口气,也同时在心里确定了身手一流的她,便是滕柏涵安插在他身边的卧底。
今天,居然还被滕柏涵派来杀了他的执行者。
“月儿!!1白以枫恼怒的看了她一眼,真是太不听话了。
“以后……不会了。”
就如同集体出来梦个游一样,大伙儿又集体进房睡觉去了。一瞬间,偌大的走廊上就只剩下了以初和裴陌逸两人。
一个接一个的打着哈欠,又转身慢慢吞吞的回房了。
不远处默默的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一身笔直有型的警服,看起来十分的正直无私。面无表情的对着以初点点头,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手铐直接拷在了李秘书的手上。
“不。”
寒水月微微低下头,沉默了半晌,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笑了起来,“我听到这个任务时只觉得十分的可笑,但是也让我看清楚了他的四周围,有了好些个身手不凡的人在保护着。我想,那个时候我动手杀了他,失败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既然如此,何不接下他指派的任务,这样至少他不会派了其他人来要你的命。”
后来的相处,两人慢慢的熟悉了起来,寒水月眼里的戒备也慢慢的消失了。只是当初的白以枫,因为身为白家少爷的身份给他带来了许多的麻烦,也怕寒水月因为对他有不好的印象,因此他告诉她的名字只有一个‘枫’字,身份也只是来白家做客的客人而已。
而寒水月,坚持了下来。
寒水月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思考要怎么说,好半晌,才皱着眉头开口,“当年,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要不走,就会连累了你。”她的家庭有些复杂,确切来说是十分的冷血。
“白以枫!!1
许久,才紧绷着唇角冷冷的说道:“这里有颗药,喂入你的嘴里,到了明天早上你的伤口就会恶化,慢慢的腐烂,死去。”
他也去她住的地方看过她母亲,一个虚弱的好像随时都会死去的漂亮女人。他给了她东西,当初身上所有能提出来的现金几乎都给了她们,让她们吃饭住宿甚至是看玻寒水月也将自己的处境告诉了他,初初听到这样的身世时,他除了震惊之外,也在拼命的想办法让她脱离那样的处境。
“没,没有。”李秘书拼命的摇头,“大半夜的,我胆子小,医院里死人又多,所以我就紧张了。”
“寒水月!!1
寒水月心里微微一颤,许久,撇开视线,眸中闪过一丝难堪和愧疚,“对不起,这两年,我给滕柏涵传递了不少的讯息,白斯集团内部出了很多的问题,我有很大的责任。我……我很抱歉,我并不知道它是,它是你家的……”
白以枫那段时间心情很不好,可以说是十分的暴躁,他心里清楚她离开的原因,却还是气恼她什么话都不和自己说就独自走掉了。他找了很久,通过各种途径想要找到她,很可惜,线索全无,他完全失去了她的消息,脑子里只有短短的几天相处的时间。也因此,那段时间他拼了命的和严丽如斗,争吵,最终演变成自己离家出走的处境。
以初猛然往前几步,有些焦急的一把将病房的门给推开了,裴陌逸想阻止都来不及。
白以枫点点头,却没有松手的意思,“说的也对,我们那么多年没见面了,是有好多话需要谈谈了。来,先说说当年为什么突然离开吧。”
“月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对这个忽然变成了自己秘书的女人,他可是憋了很多问题在心底里的。
寒水月的身子忽然有些颤抖,眼圈蓦然红了,良久,才用着平静的可怕的声音开了口,“死了,半个月前,死掉的。滕柏涵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年他一直以治病为由控制我母亲的行动,实际上是在牵制我,怕我有二心。一个星期前,我偷偷的潜进我妈妈住的那家夏氏私立医院,那个时候我才发现的,滕柏涵一直告诉我母亲病情有所好转,可是此刻却突然就这样没了,我一开始接受不了,后来平静下来以后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我去暗中去查了,那个时候才发现滕柏涵根本就一直没管过我母亲的死活,每天只是让人例行公事一样询问两句,给她开了点乱七八糟的药在吃。我每次去看她的时候,他都会嘱咐医生给她吃一种药,让她看起来精神很好容光焕发的模样。我真是糊涂,一直都没看出去,就这样任由他拖垮了我母亲的身子。我恨透了他,本来想亲手杀了他,却不巧正好碰到他找我,并且,将杀了你的任务,交给了我。”
“你……”黑影的动作一顿,皱着眉看向嘴角微扯的白以枫,在床头边昏暗的灯光下,那苍白的脸色踱上了一层色彩。
谁知刚要起身之际,腰上豁然一紧,就被人死死的钳住了,被迫坐在床沿,靠在他的身上。她脸色一红,皱眉想推开他,然而一想到她刚刚看到的他包着厚厚纱布的伤口,又不得不心存顾虑停了下来。
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人,滕少根本就没将这些人引开吗?
两人就跟互不相让的斗牛一样,死死的瞪着对方。
她父亲是黑道残忍无情的老大,一生情妇无数女人众多,她的母亲是其中之一。而他尤其偏爱自己最得意最聪明的原配老婆所生的长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所有的人都必须用生命去保护他,尤其是自己的其他儿女,要把他的命看的比自己更加重要。
“怎么,要对我下手了?打算怎么杀了我?”白以枫抓着她手腕的大掌逐渐的收紧,力道很大,疼的黑影死死的拧起了眉。
“大哥,你身上还带伤,你要控制……”住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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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上传,恩,二更大概在晚上八点前,大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