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哪家医院?”
“可是我……”白以儿低垂着脑袋,声音微微弱弱的,“可是我不喜欢他啊,柏涵,你知道我一直喜欢的人就是你,我第一个男人也是你,我……”
天色有些昏暗,夏家的私立医院笼罩在一片黄灿灿的夕阳下。
“放心吧,等你伤好了,我们……”滕柏涵的话突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震动的手机,缓缓的接了起来,“什么事……恩,上来吧。”
白以儿一看这模样便有些嫌弃他,更别提本来就和他势同水火了,此刻更是看都不想看他了。
夏嵘阳再一次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某种全是嗜血之色,表情狰狞扭曲,配合着他脸上的伤,更显得凶神恶煞了起来。
他直接上了二楼,似乎对路线十分的熟悉似的,走到白以枫的病房门口,便直接打开了病房门。
“是。”滕柏涵重新坐了下来,冷笑了一声,“不自量力,他们太小看莫爷手下的那些人了,自以为无声无息的闯进来,却不想第一时间就被发现了,早就在楼下等着他们自投罗了。只是可惜,他们还是百密一疏,没料到刘枫会在楼上安装了炸弹,为了不打草惊蛇,没能及时通知你。这种失职的行为,我会和莫爷好好反应的。”
夏嵘阳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好,既然如此,他就等着他们的好消息,等着白以枫,就此消失。
“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夏嵘阳远比楚千龙得到的消息要严重的多,背部被炸得面目全非,虽然经过反复的治疗确实能回到原先的皮肤,可是那过程却是痛苦的。他的耳朵被削掉了半只,被纱布裹着,看起来极度不协调。
“不用。”夏嵘阳趴着,微微闭了闭眼,有些疲累。
“医生说你的耳朵被炸掉了半个,听力受到一定的影响是必须的,不过好在人没事。最重要的还是你背上的伤……以及左脸上的伤,恐怕接下去要辛苦了。”
“我在这些伤,全都拜刘枫所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而且一定要他双倍的还回来,他要把他慢慢的折磨到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滕柏涵皱眉,上前帮了他一把,让他靠的舒服一点,“要是实在疼,让医生给你打点止疼药。”
“滕,滕少的意思是,让我杀,杀人?”那人吓了一大跳,豁然抬头看向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恩,怎么样了?”
“够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嵘阳,他是你未婚夫,不要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滕柏涵总算抬头看了她一眼,只是眸中的冷漠却十分的明显,明显到白以儿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脑袋嗡嗡嗡的作响,只听得见他低沉的无情的声音。“你未婚夫受了伤住了院,你要做的是回家给他收拾收拾东西,每天小心的伺候他,这才是为人妻子应该做的。”
她的暗示十分的明显,可是滕柏涵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垂眸看了一眼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抽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的未婚夫现在还躺在床上,他就是你唯一的依靠,只要你好好的安分的呆在夏家照顾他,你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方婉睡阵累。市一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此刻夜深人静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脚步声,就连巡夜的护士都累的有些受不住的趴在桌边打盹。
“你回去给容易拿几套换洗衣服吧,他醒过来后肯定是要换上的。”滕柏涵转过身来面对她。
滕柏涵摇头,“不,白以枫受伤,晋城国际的那位肯定会布置人手在周围守着,饿鹰他们出现反而不合适。可是这个人嘛,毕竟是白以枫的秘书,秘书从小道消息得知自己的总裁受伤了来探望并且汇报重要的公事,就算裴陌逸他们怀疑,也能有一个完美的借口脱身。更何况……”他忽然笑了一声,脸色阴鸷,“我不会让他单独行动的,到时候,还有另外一个人配合他,而且,那个人才是动手的人。这位李秘书嘛,只是诱饵而已,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怎么?”夏嵘阳动了动,一动,全身的神经都像是被扯紧了一样,全身都痛得厉害,整个人都宛如被泡在盐水里一样,痛苦至极。
等到一系列的动作做完,他才做贼心虚一般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挤出笑来,转身走到滕柏涵的跟前,“滕少。”
“半只耳朵?”以初听到这话时,脸上连连冷笑。她大哥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这个夏嵘阳却只是被炸掉了半只耳朵,不够,远远不够。
滕柏涵冷哼了一声,嘴角勾起嘲讽的笑。随即,便听到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践人。”
叹了一口气,他这才如同来时一样,转身走掉了。
“我问你,谁让你进来的?”以初眯着眼睛瞪着他。
谁知脑袋才刚探进去,就被一个人推了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滕柏涵冷笑一声,“怎么,现在开始害怕杀人了,你不是已经杀了一次了吗?如果不想那一次的事情被捅出来,最好把这件事情办妥了,具体的行动计划,晚上我再告诉你。”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她用力的甩上。
“对了,你真的要让那人去杀了白以枫?我觉得做这种事情,饿鹰他们更加合适。”
裴陌逸眸子有些东西闪过,只是以初和楚千龙都没看见。
“警察接到附近人的报警很快就赶过去了,不过那几句尸体被处理的很干净,其他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当初绑架了东方温婉的那个叫饿鹰男人在家。据说他的回答是他们在附近玩真人cs,因为力求逼真,所以爆炸声和枪声都惟妙惟肖的。至于二楼被炸掉的那个房间……”楚千龙说到这里,忍不住耸了耸肩,“不得不说这群人的能力十分的强,警察进去检查的时候,那间房被改装成了一个战壕一样的玩意,所以……更加逼真了。”
“别说她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你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你叫医生?”
李秘书又倒退了两步,退到走廊一边时,右手往后做了个手势,随即拔腿就跑。
他这一跑,走廊上的几个病房迅速被打开,几人猛然从病房里窜了出去,齐齐的上前将他按在了地上。
而此刻,谁都没有注意到,白以枫窗户那边,有道人影无声无息的钻了进去,‘哧溜’一下划到了病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