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没顾得上伸手摸摸,只是小声对殊灵道:“你怎么醒了?”
禁制一有波动,殊灵就醒了,他神识一扫,发现是两只灵兽,本来并没有如何在意,谁曾想它俩真是半点眼力见都没有,就非得往他们两人中间挤。
殊灵气死了,他收紧圈住晏来归腰身的手臂,那仗势活像护食的猛兽,语气不善道:“有事快说,先来后到,再插队通通扔出去。”
金钱豹打不过他只好低头,金钱豹委屈,金钱豹不敢反抗,嗷呜了两声。
但是晏来归和殊灵也听不懂,金钱豹转头看见悄无声息混进晏来归颈间心满意足的垂耳兔,又想起自己蹭晏来归无果,这小兔子反倒心安理得享受上了,心下瞬间不平衡,张口把兔子叼了出来,冲它嗷:“你快把有人找他们的事情翻译一下。”
垂耳兔不想离开,爪牙并用地扒住晏来归的衣襟不肯离开,金钱豹叼住垂耳兔的后颈使劲往外扯,晏来归猝不及防,下意识一手按着胸前的衣裳,另一只手托住小兔子,惊呼道:“等、等等……这是干什么?”
他因为之前外伤严重,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浸满血液,所以殊灵把他的黯金外衣都脱了下来,只剩一件里衣,清理伤口的时候用净尘诀顺手洗干净了,好歹要留件打底的,便没有脱掉。
晏来归全身上下就这一件薄衣,垂耳兔慌得咬住他衣襟,因为不想离开晏来归所以全身都在用力,金钱豹也不想垂耳兔能拥有它没有的东西,用力到全身都在紧绷。
只是晏来归捂得太慢,前襟一下就被叼走的垂耳兔扒开一大半,露出形状鲜明的长锁骨和大片大片皮肤雪白的胸膛,往下还隐约能够看见紧致优美的腹肌,风光乍现后又被苍白修长的手忙不迭地捂回去大半,只是该漏的已经漏完了。
晏来归汗颜,殊灵还在这里,直接开裸什么的,这也太不礼貌了。
但是眼前的金钱豹和垂耳兔两只小家伙不知为何似乎就是较起劲来了,谁也不肯松口,晏来归头皮发麻,软声安抚两只打架的小妖:“好宝,小宝,先松口行吗?我的……我的里衣要撑不住了。”
垂耳兔含糊不清地哼唧了几声,金钱豹抬爪想去把兔子够下来,杠上后谁也不肯先认输,然而垂耳兔扒着的只是一张柔软的布料裁剪而成的里衣,即使料子再怎么柔韧,在这种持续而大力的撕扯之下,也终究有报废的一刻。
于是一声布帛撕裂的清脆尖锐之声骤然传了开来。
晏来归:“……”
唉。
毫不意外呢。
“嗷呜?!”
“唧!!”
垂耳兔被崩开的布料弹了一下粉嫩的鼻子,平衡的力一被打破,垂耳兔便猝不及防地往后仰去,连带着金钱豹也跟着骤然往后倒去,跟着垂耳兔一起摔了个豹仰兔翻。
殊灵看着摔得头晕眼花的一豹一兔,又看了看晏来归胸前布料破破烂烂遮也遮不住的半裸胸膛,磨了磨牙,阴森森地笑了一下,“晏来归,今晚想不想吃兔肉和豹肉?”
晏来归:“……”
垂耳兔和金钱豹:“……”
闯、闯大祸了!
两只小妖瑟瑟发抖地缩在原地,眼泪汪汪,生怕殊灵真的要把它们抓去扒皮炖了。
晏来归又无奈又好笑,说道:“好了,没什么事,一件衣服而已……”
没等晏来归说话,殊灵就面无表情地拿过自己的雪白外袍披在了晏来归的肩上,将他身上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遮了个严严实实,晏来归也不知怎的,从殊灵迅速又用力的动作之中看出了几分咬牙切齿来。
晏来归又开始歉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