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轻轻松松的就驾临了。
沈琤抱着他,左看看右瞧瞧:“老实交代,你以前那么久到哪里闲逛去了?”
嵩儿咬着手指,大眼睛眨了眨,显然不知道上一世自己未出生竟然也有罪过。
“不交代是吧,打屁.股。”沈琤抬手作势要打,结果嵩儿竟然吃着手指笑了起来。
“呦呵,要打你,你还笑,跟你爹挺像的。”沈琤忽然想起了他自己来,自打他唯一的兄弟坠马后,他就知道自己是唯一的继承人,每每犯错都被轻轻揭过,没一次受到过惩罚,所以父亲对他是真的溺爱,他也是真的胆大,没什么不敢干的。
沈琤忽然想起的自己的父亲来,对儿子叹道:“如果你祖父还活着就好了。”但转念一想,若是他爹活着,肯定会将孙子抱去自己身边养着,与他骨肉分离:“嗯……生老病死,顺其自然吧,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知道自己有了孙子,九泉下也会很开心的。”
这时候嵩儿又笑了来了,嘴巴咧着,能看到没长牙的粉嫩牙床,沈琤忍不住蹭他光滑的小脸蛋:“笑什么,像个没牙的瘪嘴老太太。快交代,上一世,你去哪里闲逛了?叫你爹等了五年,也不来家。”
嵩儿大概被质问了两次,脸挂不住了,忽然间吸了吸鼻水,眼眶里浮出眼泪,似乎要哭了。吓的沈琤赶紧哄道:“别哭别哭,说你两句怎么就哭了?”
但是嵩儿很不给面子的瘪了瘪嘴,放开嗓子,大声哭了起来。这一哭,沈琤赶紧将孩子拿开,远离自己的耳朵:“说你两句,你还真哭啊,脸皮这么薄,以后怎么办?”
这时暮婵带着奶娘们走进来,见状忙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哄着,顺便用责怪的眼光瞅丈夫:“怎么你一来看孩子,他就哭?”并教他抱孩子的动作:“他头还没长稳,你得托着点。”
这都告诉过几百遍了,沈琤不耐烦的道:“我都知道,我看是你们进来的脚步声,吓到他了,就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好着呢。”
暮婵若有所思,忽而笑道:“那正好今天你照顾他吧,我和嫂子约好了玩击鞠。我走了,若是有事……奶娘们只管找你了。”
沈琤没理由拦着妻子出去透气,但一听到若是孩子有事就找自己,反而心虚了:“在府里玩击掬不行,非得出门?”
“府里没有场方嘛,就有跑马场。再说她都叫我好几次了,我正好也想回去嵘王府去看一眼,要不然,我今天不去了,哪天你陪我一起回去,我再跟嫂子玩?”
回嵘王府?还是算了吧:“……那你早去早回,对了,你不将嵩儿抱去给老王爷看看吗?”
“不抱了,他太小了,不方便抱来抱去,等百岁酒再看吧。再说我今天主要是跟嫂子玩击掬,就不带孩子了。”暮婵笑道:“你不是被我刚才的话吓到了吧?我就是随口说说,府里这么多人照顾他呢,哪能用你亲自亲为。”
沈琤一撇嘴:“听不懂你说什么。”
暮婵挑挑眉:“听不懂就听不懂了,反正我这就要走了。”说完,将儿子给沈琤,真的转身出去了,应该是去换衣裳准备乘车出门了。
沈琤叹气,对嵩儿道:“你看你娘,撇下咱们父子了,心真狠。”结果才说完,忽然觉得氛围怪怪的,奶娘们的眼睛不约而同的瞅向一个角落,他顺势一瞧,见暮婵正站在门口看他,表情分明在说:就知道你会说我坏话,幸亏我没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