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再清晰不过了,他是真的打算把她带回老家了,暮婵心里涌起一丝绝望,自己倒了一杯酒,潇洒的一扬脖子全喝了。
“咳,咳!这什么酒,怎么这么辣呀?”她不是没喝过酒,但一向味道绵软甘甜,哪有如此呛人的,简直要将人五脏六腑都辣出来。
怎么也不尝尝就一口喝净了,今晚上有你醉的。沈琤给她倒了水,然后顺着她的背道:“喝些水缓缓,再赶紧吃些肉,否则胃里要不舒服了。”
她本就在生他的气,这会被辣到了,心里更憋屈,嚼肉的时候不时瞪他一眼。
沈琤感受到她的目光,反倒低头笑,我娘子生气都这么漂亮,以后天天能看到她了,再也不用担心嵘王皇帝太监等鸟人出来作梗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暮婵忍不住问,否则笑那么开心干什么。
“你都到我身边了,我还能有什么阴谋。”再说一般只有弱势的时候才使阴谋,他现在兵强马壮,一般直接硬来,就比如抢她回来。
暮婵吃完东西,环视下四周,见帐内只有方才她栖身的一张小榻:“你今晚上住哪儿?”
沈琤蹙了蹙眉,他能住哪儿:“当然是住这儿了。”
“不行,你去别的地方住。”
唉,娘子就是天真,怎么可能呢:“这里是中军帐,统帅才能住的地方,万一夜里有情况,副将找不到我,只看到你……以为你是刺客,岂不是危险了。”
“那给我收拾一处帐篷,我住过去。”
“这里倒处是男人,你不怕半夜有人走错营帐吗?”
暮婵不死心:“你派亲兵给我守在营帐门口。”
“不行,我谁都不放心,万一他们中间有人突然发疯觉得占郡主便宜死了也值得怎么办?你不了解男人,色胆一起,铤而走险,什么都干得出来。”
暮婵很认同他最后一句话:“你是有感而发吧。那再搬一张榻来,总能办到吧。”
他没有反对,起身去叫人,她扶着额头不抱希望,果然他很快折返回来,一脸痛苦的摇头道:“没有多余的。”
就知道如此,她早有准备:“那你多拿一副行李,睡地上。”
“……”沈琤沉默了一下,就想到了应对办法:“地上不能睡人,近地面呼呼的冷风,一宿能冻死人。”
“那些士兵可不能各个都有榻睡吧,怎么没见冻死?”
跟我细掰军营的事?娘子你啊,唉……
沈琤道:“他们人挨着人,挤到一块睡没那么冷的,再说,我营里骑兵多,很多人都跟马一块睡,热乎着呢。但单个出来睡,保管冻死。”
她想不出其他的解决办法了,丧气的警告:“那你不许动手动脚的。你是不是又在笑?我就知道你没打好主意!”
“我看到你高兴,自然笑口常开了。我在寺里那天都跟你同被而眠了,今晚又不是第一次,我犯不着得意吧。”
提起这茬,暮婵将胸口捂紧:“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解我衣裳。”
这就很冤枉了,他登时举起三根手指起誓:“如果那晚你的衣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