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哽咽,始终无法释怀,疼的难受:“你就这么绝情?对我,没有一点恋念?”
“回来吗?”
陆子扬给她了三个字。
程暖到底还是没出息的回去了,回头想想,那时候的程暖真是贱啊!那场闹剧看似已经尘埃落地,陆子扬带着她搬出了顾家主宅。
可是程暖知道,自此以后,心中裂痕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
陆母看她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对谁都能低头,就是不能对着陆母低,她和陆母水火不容!
结婚三年,两看两生厌,到最后,程暖从针锋相对到漠视。
后来程家出事,第一个落井下石的就是陆母,她表现出来的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
程暖不说话,陆母哼了一声。
“对待长辈要有礼貌,你懂吗?”
程暖眨巴下眼睛:“你还有事吗?我想去看看孩子。”
“孩子?”
陆母声音拔高了几分。“谁的孩子?”
程暖心脏一紧,表情变了,直直盯着陆母:“你想说什么?”
“程程是谁的孩子?”
陆母说道:“你的?你也有能耐养。据我所知,你现在可是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欠很多外债。程程是子扬的孩子,以后的所有费用都会是陆家出,你也没探望的必要了。”
程暖心里一咯噔,眉头紧蹙,怒意就快喷涌而出:“陆夫人,什么叫我没探望的必要?程程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户口本上是我的儿子。我的经济条件如何,现在还轮不到陆夫人操心。”
“子扬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程暖,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说出这种话。”陆夫人越想越气,竟然忽悠陆子扬提取干细胞,那对人体多大伤害,程暖懂吗?她屁都不懂。
只知道利用陆子扬,她像个水蛭一样吸附在陆家身上,无休无止的吸血。
“程程的抚养权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已经委托了律师起诉。子扬拿命换回来的孩子,你有探视的权利吗?你也不摸着自己良心想想,你有什么资格?”
程暖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紧握成拳,表情深沉。
“陆夫人,拿着无知当无畏的你,也是挺有本事。”
深呼吸,好半天,才开口,嗓音沙哑:“陆夫人,等你拿到抚养权,再来阻止我探望孩子吧。”
如今,孩子还躺在病床上,不知死活,她是来逼宫吗?
也请看看形势好吗?
程暖抬步就走,陆母去拉她的手臂,程暖猛的甩开手,转头怒视陆母,表情狠厉。
“别逼我,逼的急了,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办出什么事!”
那眸光冰冷,放射出杀意。
陆母一顿,程暖快步走了。
陆母气的摔了手中提包。
第三天,晚上十点,程暖心都沉到了低谷,孩子的情况不容乐观,再恶化下去,她不知道后果是如何,揉了揉脸,坐在医院的走廊上,茫然发呆。
她在医院等了一整天,只中午吃了一块饼撑到现在。凑了四万八,打进了韩晨的账号里,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程暖都没有接。
她现在谁都不想联系,也不知道如何面对韩晨,韩晨不愿意放弃,可她真没心思想别的。
对于陆子扬,他既然没有出现,程暖也不会去找他,那晚淋雨又加上如今陆母这样的态度,程暖也猜出几分,只是不愿意去多想罢了。
她和陆子扬已经离婚,是两个陌生人,根本没有互相关心的必要。如今程暖只是祈祷着程程能安然无恙,陆子扬是死是活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六年前就没有关系了吧!
程暖低头看着手指,摊开,掌心纹路复杂。
她一直不信命理,可现在有些信了,人的命啊,真的天注定!做下的孽,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早晚还是要还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程暖眼睛盯着手表,看着秒针一点一点往前面跳,心越来越沉,逼仄的绝望令人窒息。
程暖接到医生通知是在十点四十五,她当时连站起来都不能了。脸色煞白,一双大眼黑的空洞,紧张的连呼吸都停止了。
“孩子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外来干细胞融合性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