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对这个神秘的女人知之甚少,除了那晚在白堡阳台上的惊鸿一瞥,他知道的所有关于她的信息都是间接得来的,无论是伊登和伊藤健太的猜测,还是拉姆辛的陈述,都没有直接明确的证据可以佐证。
拉姆·辛说她没有遗传病,但宗铭那晚见到的珍妮弗明显并不健康,尤其是在火灾发生以后,她的女仆明确说过“她发病了”这句话,之后楼上传来的嘶吼声也显然来自于她本人。
拉姆·辛对此的解释是郁躁症,因为珍妮弗深爱博伊尔,所以当得知自己无法怀孕以后便陷入了崩溃,只要受到外界刺激就会哭泣叫嚷甚至伤人。
这个解释是没有问题的,但在解释这件事的时候,宗铭明显感觉到拉姆·辛的表情不自然,肢体语言僵硬,语气虚弱,眼神回避。
宗铭直觉他在撒谎,或者至少是隐瞒了某些关键性的东西。
那么这个关键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拉姆·辛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宗铭不得而知,但经过仔细的权衡之后他还是决定和拉姆·辛合作——对他来说ito地底下那些致命的核弹远比事实真相重要,只要解除核弹危机,umbra和国际特警小组就有更多的时间来追踪案情,比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暗中调查效率要高得多。
深夜,宗铭躺在伊藤健太实验室的手术台上,看着他从自己左臂取出那枚小小的定位芯片。
“当”一声轻响,绿豆大的芯片带着血丝掉在白瓷盘子里,伊藤健太舒了口气,开始给他缝合伤口:“感觉怎么样,疼吗?”
“还好。”左臂做了麻醉,基本没有痛感,宗铭用右手将芯片捡起来,拿纱布擦干净了,小心地放在衬衫胸袋里。
伊藤健太缝好伤口,将一个小盒子递给他:“吗啡,如果伤口疼就用一针……不过这东西会上瘾,你自己斟酌吧。”
宗铭收起盒子,起身整理衬衫,“拉姆·辛答应明天一早给我钥匙,到时候我会去地下室处理那些核弹,顺便发射定位信号,如果进展顺利中午之前蒙坦戈贝的特警小队就能赶到这里。”
伊藤健太有些迟疑地问:“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拉姆·辛可信吗?”
“一半一半吧。”宗铭说,“我觉得在乔尼的事情上他应该没有撒谎——你不是鉴定过他带来的样本吗,乔尼确实病入膏肓了不是么?”
“样本的研究结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伊藤健太皱眉思忖天,摇头叹道,“我真不敢相信珍妮弗居然有一个双胞胎弟弟,这么多年了我从来不知道这里还住着另一个病人。”
“你一直待在ito,对白堡的情况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伊藤健太唏嘘道:“没想到博伊尔会冷血到这种地步,这个人太可怕了!当初我查到是他杀死我父亲的时候,以为对他的恶已经完全了解,现在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他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不放过!”
宗铭附和地点了点头,博伊尔无疑是自己见过的最大的野心家,真不知道当初杀伐决断的史宾赛老爷子为什么会选中他来保护珍妮弗。
而且既然知道珍妮弗将来要执掌亚瑟资本,史宾赛老爷子为什么还要把她藏在家里,不让她接受正常的教育和正常的社交?
这种保护科学吗?
作为亚瑟资本的掌舵人,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