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在门口站多久。”门内传来熟悉的嗓音,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声调。
君燮轻吸一口气,推开房门,就看见那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弯腰捣弄着什么。
从他的角度看去,官歧安纤细的颈脖从微塌的领口处露出一小片,脊背弯成好看的弧度,两块蝴蝶骨撑起了单薄的衣料,正好是他可以单手圈住的模样。
君燮的呼吸急促起来,而几个月前同样的背影决绝离开的模样就像一桶冰水,彻底浇息了他的火焰。
不可以再让她讨厌了,已经够了。
曾经抱过她,吻过她,已经够了。
官歧安从矮柜中取出药箱,回头看男人还是呆呆地站着不动,又好气又好笑,过去拉着他的袖子,把他拉到扶椅上,给他处理已经淤青的伤口。
好在只是淤青,顾徽之不是文弱书生,但论武斗,到底不可能是君燮的对手,所以她十分怀疑君燮是故意的。
故意整成可怜兮兮的惨样给她看!
君燮听话地任由官歧安摆布,直到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不经意擦过他的脸,他才低声道:“歧安,你……不生气了。”
官歧安不咸不淡地应道:“生气,怎么不气。”
君燮急了,凤目紧紧地瞅着她,“歧安,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保证不会再碰你。”
官歧安挑了下眉,“谁跟你说这个,我是气你不知轻重。”
君燮脸色更难看了,“你心里果然还是有他的。”所以心疼那个男人么,就算他那样对你……
官歧安方才知道与君燮交谈的不易,差点气岔,“你擅自出兵攻打乌兹,可知道若是有心人揪住不放,便能大做文章,你……”
“他们欺辱你。”君燮静静地打断她,眼神却出奇地温柔,原来歧安是担心他。
“什么?”官歧安道。
“他们委屈了你,我便为你踏平乌兹。”君燮的声音很轻,却犹如一颗惊雷,将官歧安震在了原地。
她千想万想,独独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
好一会儿,官歧安蓦地掩面笑出声来,将头缓缓靠在君燮的肩上,嗡嗡的声音从肩胛处传出。
“潜渊你……傻不傻啊……”
君燮垂眸带笑,不言。
官歧安从他肩上抬起脸,目光流连在他俊朗的面孔上,突然倾身上前,轻如鸿毛的细吻如雨点般落在那深如幽潭的凤眸上,高挺的鼻梁上,和轻抬的下颚上。
君燮身体一颤,声音暗哑,“可以吗?”
官歧安一笑,主动吻上他微抿的薄唇。
君燮隐忍克制的眉眼蓦地一松,激动地一把捞过官歧安,将其抱坐在自己腿上。官歧安顺势将两手勾缠住他的脖子,灵活的小舌轻轻钻开对方的牙关,有技巧地打着圈儿,君燮方知原来接吻是这个样子,也学她的样子,将舌头放进那檀香小口搅拌痴缠,吞咽着她的液体,交换着自己的液体。
“唔……”官歧安嘤咛一声,有些喘不上气,便轻轻搡开君燮贴着自己的胸膛。
尽管有些不太情愿,君燮还是恋恋不舍地放开那张小嘴,帮她顺着气。
“……换气。”官歧安好笑地提醒道。
君燮又凑近她,小心翼翼地提议道:“那…再来一次,我学东西一向很快。”
事实证明,泠沧王的学习能力,确实不是说着玩的。
官歧安被吻得晕晕乎乎,像滩春水般依偎在君燮的怀里,娇喘细细。君燮犹不放过她,小口地轻啄着她的嘴角,像在品尝世间最醇的酒。
官歧安轻轻动了动腰肢,就听到头顶一声难耐的闷哼。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