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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雁这几日算得上忙碌,大会后的酒席宴请,以及文书信件,因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就可以准备起来,虽说繁琐,但因着轻车熟路,也不算太多的苦劳。只是柳泠最近的表现却让贺雁偶然感到厌烦,对方每日便往他这送些小玩意儿,让他自觉像是成了热爱存贮过冬物件的松鼠一般,"今日是这样两颗金珠?"贺雁回来,看见了桌上一个刺绣的红色锦囊,打开一看那沉甸甸的吊坠时的玩意儿便坠落下来,细看之下竟是连在一起的两颗金珠,上面还刻在繁琐的祥云纹,贺雁将两颗金珠在手掌中滚弄玩弄,"好哇,柳家果然财大气粗。"

阿逸眼瞧着贺雁有些像是恼了,心中却不明所以。贺雁撩开袍子下摆坐下,"一个个的……都给我添乱!"拳头砸在桌上竟让桌面有了细细的裂纹,贺雁深吸一口气,将那金珠照旧放进了锦囊中,和绮最近缠人了些,柳家公子虽说不见人,但日日送礼无时不刻彰显自己存在,更是让人厌烦。

"阿逸,你过来。"

阿逸低眉敛目,谦恭行进至前,却被贺雁拉着手一把拽住了膝上,贺雁双膝颠动,让阿逸更加靠近自己身体,首先就低头在阿逸的脖颈边亲了亲,阿逸面色涨红,睫毛颤动,"少爷……"视线低低地垂着看向贺雁。

贺雁却一下皱紧了眉。他捏住阿逸的下巴,左右捏动着打量着。如今晨光直从外头照射进来,阿逸一双眼睛被照的极透亮,而这双眼睛,竟不是黑色或深棕色,而是极浅淡的几乎像金似的淡琥珀色,他好似在哪里看过这双眼睛似的。

心思流转间,却被已经抵在他下腹的硬热唤回了意识,贺雁似笑非笑地看了阿逸一眼,"面上似纯情少女,底下却胜过无耻淫贼呢。"阿逸羞红了脸,揽着贺雁的肩不说话。贺雁手伸进阿逸的衣物内,就攥着硬起的阳物撸动。阿逸伏在贺雁的身上喘息,对方的手上带着茧,刮过柱身时带来略微的刺疼,却让人更感刺激。阿逸腰腹颤动,凑过去咬贺雁的耳垂,在贺雁手攥紧的同时泄在了对方掌心。

贺雁将手从阿逸的袍下拿出,"舔干净。"不只是掌心,就连修长的手指上都沾染上了白浊。

阿逸哆嗦了一下,但照旧是握着贺雁的手腕,舌尖细细地舔舐上了对方的虎口。

被那双淡金色的眼睛注视着的感觉太过令人不适,贺雁皱着眉移开了视线,他从前怎么竟没有注意到,而一旦注意到就再也难以忽视,他究竟是在哪里看过这么一双眼睛?

武林大会当日。贺雁一早坐在了近旁的茶楼二层,按照惯例,各大门派的高手一一对决,胜者方才可以挑战盟主之位,以往拖沓时大会延续三个月都是常有的情况,而现在不说武林中高手凋零,就是仅有的几位都已被买通,贺雁不禁感到百无聊赖。

"贺庄主,好闲情逸致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庄主在这修养,而不是参加武林大会呢。"

贺雁不响,柳泠自作主动地拉开椅子,坐到了贺雁对面,他牵住贺雁的手,在贺雁来得及甩开之前将一根簪子放在了贺雁的掌心,"瞧瞧,可还喜欢?"

金簪的模样几乎都是大同小异,而这根唯一的不同之前在于上面盘绕雕刻了一只展翅的大雁,柳泠紧盯着贺雁的脸,眼瞧着对方皱眉不禁开口,"不喜欢?"

"好东西。不过我却不懂少侠意思呢。"

"我意思?你该……知道我的意思……"

贺雁冷笑一声,"嫖资?我倒是不知道我这般贵。"

柳泠脸白了一下,贺雁既非长子,在当日的贺家又不失最出众的人,其所以能上位,背后不免议论纷纷,柳泠这几日也去探查了些情报,饶是如此,对方如此松快的口吻依然让他心中怪异,"你不该如此说自己。"

"我如此说自己?在我看来有些人就是这般说我的呢……"楼下起了一片骚动,嘈杂的声响让贺雁视线落及会场之中,而看到时贺雁的话不禁停滞,和绮开玩笑时说的戏言究竟成真了,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一个身着黑衣,覆面的少年停留在了场中,手握长剑,而剑尖直指和绮。

"在下挑战。"那少年的声音狠戾。

一旁的门派有劝和的,"按惯例,必须得一轮一轮挑战上来,才能和盟主对决。"

少年环顾四周,便是从声音中贺雁都听得出对方的不屑,"那便一起上吧。"

"好气概。"柳泠夸赞。而贺雁的双手不禁攥紧了,他不喜欢出现这样计划外的事情。

各大门派碍于情面迟迟不出手,少年嗤笑一声,直奔和绮而去,如此才激的众人群起而攻之。但那少年武艺精湛,若说简而言之,便只有快和狠戾而已,不论是门派之间的较量还是大会,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点到即止,而这少年却是一招一式都奔着取人性命去,眼见血流满地,就是再想上前去教训教训这少年的人都要掂量掂量。

"无人了吗?"少年笑了一下,"那盟主,我可得罪了。"

贺雁心知和绮绝不是这少年的对手,曾经和绮意气风发,未尝不是这样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而如今已经落魄,和绮难堪地应对,"何不让出这盟主之位!"少年暴怒,将和绮击翻在地。

贺雁隐约感到和绮似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和绮摇头,"不。"

少年举起了剑。那落下的位置对准地分明是和绮的心脏。贺雁咬牙,将手边的金簪挥了出去,他出手凌厉,便是柔软的黄金都楔进了柱中,入木三分。

少年偏头躲过,未受致命伤,只是面上多了一道血痕。只是这一下,覆面的面纱便是被挑掉了。而那张脸一露出来时,茶楼之上便是议论纷纷。

"那不是……庾家的小儿子吗?"

"乱说,庾家早就被人灭门了。"

"我印象深的很。当年庾家何等风光,令人见之不忘,谁能想到后来……"

这嘈嘈杂杂的窃语虽然让贺雁听进了耳朵,却并未进心里,他只看到那少年冷笑着抬头看他一眼,和绮茫然地看向二楼,"阿雁……"

随后少年的剑尖插入了和绮的肚腹中。

贺雁目眦欲裂,"找死!"柳泠想要抓住贺雁,但衣袖只是堪堪擦过他的指尖,贺雁跃至地面,场上遗落着不少兵器,他脚尖踢起一把握在手中,"点到即止,兄台何故欺人太甚。"

不知是不是贺雁的错觉,这少年望着他时脸似乎红了一下,眼神也略有游移,只是随后少年的面容即凛然,仿佛方才是贺雁的错觉,"在下光明正大,哪里来的欺人太甚。"

"好啊,那我来会会兄台。"贺雁冷笑。若论明枪,他比不过对方,但贺雁是使暗器的一把好手,就算杀不了对方也能制住对方的动作,到时候仗着人多把他宰了就是了。

"何苦呢。在我看来分明已经决出胜负了。"一声清亮的声音传来。

贺雁阴鸷地看向声源,那是一顶华丽的轿子,原本不动声色地候在场外,如今才出声昭示自己的存在,一声修长的手撩开轿帘,里头的人笑吟吟地说,"何苦再流血。"

柳泠看的分明,此刻不禁喃喃,"宦官……"

而贺雁手上的剑哐当落地,他呓语般说话,"大人……"

前任的武林盟主血流如注,贺雁被激的理智全无,更不用提这一个十年前理应被灭门的庾家里出来的少年,而现在,朝廷竟然也掺了一手吗?茶杯在抓握下四分五裂,柳泠不喜欢这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十分不喜欢。

"下去吧。"高仪吩咐,下人们应声而去。他脱下外袍搭在了屏风上,手伸到脖颈后侧按压着酸痛的后颈,房内就余下了他和贺雁,而另一个人此刻正闷声站在门边,一声不响,模样就像受夫子教训的学生。

高仪笑了一下,"怎么?生闷气?"

贺雁生硬地回答,"在大人面前我怎么敢。"

高仪坐在了床榻上,拍了拍自己身侧,"不敢就过来吧。"

贺雁不情愿地过去,但照旧站在一旁,高仪笑了一下,将人拉到了自己膝上,高仪清瘦,而贺雁如今健壮,再也不是当初十三四岁的少年了,他在高仪的膝上因不稳而身体晃动,不禁揽住了高仪的脖颈,反应过来后就想站起,"大人……我身沉……"

高仪拍了拍贺雁的腹部,"确实呢。以前从来没有心思,现在花花肠子怕是就要有秤砣重。"

贺雁不响,"大人为什么要纵着庾家的那个孽种?"话说到最后已经阴沉起来。

高仪微微一笑,"我的想法,也轮得到你来过问?"他捏住了贺雁的下颚,偏转对方的面颊打量,"现在果真是长成一个男人的模样了,翅膀硬了。我倒也有事情想问你呢,为什么二皇子问你讨要蛊方,秽乱宫闱的却是太子和妃嫔?"

贺雁的身体僵硬起来。高仪笑了起来,将对方放倒在床上,"以后不要做这种自作主张的事。"

"我碍着大人的事了?"

"倒也不是呢……"高仪低声说,扯开了贺雁的衣襟,饱满的胸乳登时弹跳而出,高仪揉捏了一把软嫩的胸肉,"胸膛倒是越来越硕大了,"细长的手指掐住了浅粉色的乳尖,"怎么那么多人吮过,却照旧娇艳的和处子一样?"高仪似笑非笑,他长得艳丽,抬眼时虽说美艳不可方物,但平白让人生出了一种被蛇盯上似的感觉。

"大人说笑。"贺雁生硬地开口。

"我说笑吗?"高仪嘴唇微弯,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摇摆的物件,"这是什么呢?"

高仪拿在手上的,竟然是柳泠送过来的那串金珠。两粒连在一起,似小女儿似的挂件,只是因为沉重,只是微微晃动两下便不再摆动。

贺雁出门前将这串东西随手摆在了桌上,可见高仪遣人去过客栈了。"我也不知。是他自作主张送来的,我也不解其意。"

"不解其意?我却知道呢。"高仪剥去了贺雁的衣裤,贺雁身体僵硬地躺在床上,这样的过程他从幼时便已经熟知,只是无论多少次心中都难免害怕。高仪是宦官,虽说因为位高权重,已经无人将萌生出的肉茎再度切去,但那话始终是残缺的,而贺雁每次躺在床上都忍不住战栗,这次高仪会用怎样的手法玩弄他?

高仪抱起贺雁的左腿,在饱满细嫩的大腿内侧咬了一口,"害怕了?"他似笑非笑。

"见到大人,我唯有满心的欢喜。"

高仪轻笑,"果真?真是让我好开心呢。"高仪的指尖拨开了那娇娇地抿在一起的两瓣肉唇,深红色的细缝被展开了,里头几乎是立刻就润湿起来,高仪的指尖沾染上了水汽,即使再想掩饰,贺雁的肚腹还是因为紧张而微微凹了进去,高仪笑了一下,左手微微晃动,金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可得好好谢谢人家的心意呢。"

贺雁不明所以,但下一刻就了解了高仪的意思。

高仪手指微微用力,一推,就将第一颗金珠塞在了贺雁的体内。"啊……!"陡然被开拓的疼痛让贺雁惊叫起来,身体也不由得弹动。高仪将贺雁的腿按在自己的肩上,制住对方的动作,那娇小的肉穴被金珠撑成了一个合不拢的肉洞,两瓣肉唇被撑到了极致,嫩肉蠕动着吃着圆润的物件,"大人……我疼……"贺雁低声说,右脚去磨蹭高仪的胯下。

那艳红的肉穴中隐约可见金色一点,看起来倒是古怪的情色。高仪捉住贺雁的右脚脚踝,将对方的双腿都放到自己的肩上,"疼?难道我能止疼吗?"高仪抚着凸起的肉穴,他的指甲圆润,但刮过时依然带起了一阵战栗的痒意,贺雁的下腹涨的厉害,身上也连带着发起红来,"还不止呢。柳家公子的心意还没尽到呢。"

话音未落,高仪的手指一挤,就将另一颗金珠也蛮横地挤进了贺雁的体内。"啊……"贺雁尖叫起来,腹部高高地挺起,将下身无余地暴露在了高仪面前,肉穴在压力下吞吐,金珠暴露在外头,但随即又被无力地吃了回去,贺雁的身体下落,腿根无助地颤动,淫水从肉穴地边缘细微地喷出,高仪在被撑满的肉穴中挤进了自己的手指,抚摸着金珠不平的表面,"大人……!"贺雁哭叫起来,"我要被您弄坏了……"

手指被紧致湿濡的肉壁包裹吮吸着,高仪往里推送着金珠,"弄坏了?这不是好好的吗?左不过是松垮了些,若是你这处松的含不住鸡巴,还会有那么多人巴巴地想要往里捅吗?"

金珠碾过湿热的肉壁,贺雁的肉穴浅窄,他被噎的双颊通红,而两颗金珠送到了底,只余下红色的流苏还留在外头,被小屄紧紧地咬着,淌下来的淫水将流苏润湿成一团,高仪抚摸了下流苏,俯下身亲了亲贺雁的眼皮,"你可得好好受着了。"

他拽着在外头的流苏边缘,从贺雁的体内将那金珠生生地拽了出来!

金珠不平的表面碾过肉壁,高压下肉穴被开拓摩擦,紧致的甬道被碾出一道路来,紧吮着的嫩肉被破开,贺雁尖叫起来,高仪将湿淋淋的金珠收在掌心,贺雁下腹部挺起,胸肉也因不稳的呼吸剧烈的晃动着,高仪伸手捏住对方的左胸,胸乳在手指的压力下被掐的微微发白,"这东西倒比缅铃好用呢。"

湿淋的肉穴合不拢地翕张着,贺雁的下身至腿根一片狼籍,他爬过去,脸部按压在了高仪的胯下,"大人不与我交合吗?"贺雁微弱地开口。

高仪微微一笑,"你还想与我交合吗?"

"我恋慕着大人……"

高仪忍俊不禁,将贺雁抱到了自己腿上,这具方才还紧绷的身体现在已经瘫软,抱在怀里软绵绵的滋味甚好,高仪在交合时尽量避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阳物,此刻他掀开衣摆,撸动了一下,就将阴茎插入了那松弛的肉穴中。

"啊……大人……"贺雁摇动着腰部,臀部在柔软的衣料上磨蹭,小小的阴茎在身前摇晃,高仪掐住了在手中玩弄,"真是如同肉套子一般。"他在贺雁的耳边低语。右手抚摸着贺雁的腰腹,光裸的肉体触摸起来滋味让他爱不释手,这是他发掘出来的孩子,从乌烟瘴气的贺家庄挖掘出来的,一手养大的,然后送到了人世间。

如果也能由他杀死就好了。高仪的手虚虚地悬在贺雁的脖颈后方,但到底落下搭在了贺雁的肩上。

"大人的阳物,似乎比上次见面时大了些。"

情事终了后,贺雁躺在高仪旁边说,高仪脱去了衣物,清瘦的胸膛显露出来,他的长发披落,乍看之下男女莫辨,贺雁撑着脑袋,一只手去绕高仪的发丝。

高仪笑了一下,"惯会哄人的。"他将看完的信随手悬到了烛台上,眼看着烧成灰烬才移开指尖。

"我听人说,坊间有一人将驴的那话挪到了自己胯下,如今夜夜笙歌……"

"那你是也让我这样做喽?"高仪大笑。

"大人尊贵,不敢。"

"你与姓庾的小子搞好关系吧。他往后有大用处。"

贺雁沉默片刻,"和绮呢?他是那么多年的盟主,对于大人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吗?"

高仪笑了一下,"在人前出了这样的丑,他还有什么恩威可言呢?怎么,舍不得?"

"除了大人外,我没有半点舍不得的。大人今夜,要留下来么?"

"宫里还有事。说的像真的一样,"高仪掐了掐贺雁的脸,"其实是盼着我走吧,小骗子。"

高仪走后,贺雁吩咐人打水,他的下身胀痛酸软,那串金珠湿淋淋地躺在地上,贺雁别过脸,深吸一口气,但到底没有发作,高仪束发的丝带依然留在床上,贺雁攥紧了拳,"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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