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加上他重点强调了那句“偷画“,所以听起来很有一点调戏人的味道。
佳年:“……”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这幅画最终还是落入了舒砚心手里,佳年本来还想跟他讨论一下物品所有权的问题,结果舒砚心直接用“肖像权”三个字便成功让佳年住了嘴。外界不是都盛传舒砚心高贵冷艳,惜字如金吗?为什么她面对的舒砚心语言战斗力却如此之强了?
总觉得自己遇到的可能是一个假舒砚心。
两人收拾行李准备退房的时候,佳年意外接到了邻居廖奶奶的电话。廖奶奶他们家跟佳年家做了几十年邻居,平日里轻易不会给佳年打电话,但凡打电话,那肯定就是……佳年家里出事了。
佳年的妈妈远在美国,国内就只有奶奶这一个亲人,所以佳年的第一反应就是,奶奶出事了!
这个认知瞬间击中了佳年,以至于她颤颤巍巍地滑了好几下屏幕,都没有滑开接听键。
舒砚心眼疾手快地从佳年手里抽出手机,然后又顺手将佳年扯进里怀里抱住。佳年满脑子都是“奶奶出事了”五个字,所以压根就没意识到她现在跟舒砚心之间的动作究竟有多亲密。而且被舒砚心抱住之后,佳年好似突然就定了定心神。
佳年不知道廖奶奶在电话那头跟舒砚心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舒砚心挂断电话之后,又用自己的手机往a城打了好几通电话,貌似是在找人帮忙。他每打一个电话,佳年的心就沉下去几分,因为种种事实已经表明,奶奶确实是出事了。
舒砚心打完最后一通电话之后,忍不住抬手抚了抚佳年的脸,触手冰凉,可见她现在肯定担心得不得了。
舒砚心心疼地说道:“不用这么担心,有我了。”
佳年焦急地问:“我奶奶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舒砚心抬手摁着佳年的肩膀,然后微微弯下腰来直视着佳年的眼睛,他的眼神深邃又有神,专注地盯着人看的时候,好似可以把人吸进去。
佳年本来一副六神无主,被他这么一看,倒是难得地镇定下来。
舒砚心等她镇定下来,才快速说道:“佳年,你听我说,奶奶没事,就是摔了一跤,可能小腿骨折了。廖奶奶已经让她儿子把奶奶送进了a市人民医院。我有个朋友的妈妈碰巧在那个医院的骨科上班,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而且我让他马上去一趟人民医院,找到奶奶之后会让奶奶跟你通电话,所以你现在得先把奶奶的名字告诉我。”
这个男人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已经把一切都替她考虑好了。
佳年抬手揉了揉紧张得有点僵硬的脸,然后才说出了奶奶的名字。舒砚心听完,立刻又给他的朋友打电话。
佳年看着舒砚心站在窗边打电话的高大身影,头一回觉得自己原来不是一个人。大概是从19岁爸爸去世那年开始,佳年就一直强迫自己要快速成长起来,因为只有她足够强大了,奶奶才能放心地依靠她。
她也一直觉得自己做得不错,虽然才26岁,但已经存了足够的钱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等到奶奶真的出事,她才发现,有的时候,不是钱的问题。就像现在,如果她身边不是有舒砚心在替她张罗这一切,她有再多多钱,也未必就能妥善的解决事情。
因为奶奶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一听到奶奶出事,她就已经彻底慌了神,完全没有办法去考虑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