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抓住他的手指,放在嘴唇间,用齿尖轻轻研磨。
卫霖笑着收回来:“说正经的,我们不能老被这么死缠烂打地撵着跑。”
白源说:“车子、手机、衣服,包括各种随身物件全都换了,如果他们还能找到,那问题就不是出在我们身上。”
卫霖看了一眼高速路上的监控探头:“会不会是交通监控网络……可他们的手能伸进官方的城市安全系统里去?要是真这么手眼通天,直接出动警方通缉不是更省时高效。”
白源皱眉思索:“那么就只有一处地方了……身体里。”
“植入式追踪器?”卫霖说,“这倒是有可能,进行脑域开发实验时,我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当时的解释是电流刺激颞叶导致。也许就是那时被麻醉了,植入追踪器。”
他这么一说,白源顿时想起,脑研所一开始是打算给所有实验者的手臂内侧打上特殊条形码,用以标识和追踪,但因为侵犯人权被相关部门否决了。说不定他们化明为暗,真在实验者体内动了手脚。
当时昏迷的时间很短,所以这种微创植入不会太深。卫霖疑惑:“但我洗澡时并没有发现体表有任何异样,难道是在看不见的地方。”
白源:“我能看见。你的每寸皮肤我都亲手摸过,体表下并没有异物。”
卫霖:“白源源,你还真是污得一本正经。”
白源:“污吗?那反过来说好了,我的每寸皮肤你都摸过,发现异常了吗?”
卫霖:“……来,撩神宝座拱手相让。”
手机在卫霖口袋里响起,白源替他掏出来,看到屏幕上亮起的号码:“是吴景函。你把新号码给他了?”
卫霖点头:“但没给颜雨久和叶含露,不是信不过,是怕连累了她们。”
手机一接通,吴景函就开门见山地说:“我准备坐直升机回f市,3个小时后,你们约个见面地点。”
卫霖听他语气,像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必须当面交流,于是答道:“行,要不就在你们公司的顶楼天台。”
吴景函任职的信息技术公司,所在大楼共35层,天台上有直升机停机坪,倒是很方便。对方应了声,迅速挂断。
白源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10点。
他们得确保在这3个小时内,找到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追踪器”,如果找不到,那么与吴景函的会面就只能取消,以免将对方也拖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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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下高速进入市区,就找了家不起眼的小旅馆开房。
反锁房门后,两人迅速将衣物脱光,仔细检查对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依然没有找到任何蹊跷之处。倒是白源身上新添的伤口,让卫霖很是心疼。
白源不以为意地握住卫霖的肩膀——对方正半蹲在他面前,下巴微抬,查看腰侧纱布渗出的血迹——调侃道:“这个姿势不错。”
卫霖仰脸看他,发现对方的某个部位在自己的注视下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