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好吧……”卫霖试图扯动嘴角笑笑,却疼得嘶的一声。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触碰了一下嘴唇,“我怎么了?”
白骑士从怀里掏出一块镜子碎片丢过去。卫霖接住它,怀疑这是被他砸碎、掉落在石台上的那些,白骑士刚才应该是到过那处祭坛了。
卫霖接住巴掌大的镜片一照,发现对方说得半点没夸张——他的脸色青紫得可怕,仿佛已冻到血液凝固,双唇皲裂发白,嘴角有好几道血口。眼眶、耳廓也出现了细小干涸的血迹,那是被极度森寒入侵而留下的痕迹。
“妈呀,这根本就是个已经冻死的人……你说得太客气了,骑士。”他沮丧地说。
“死人不会流血。”白骑士回答,目光难以控制地滑过他的长裤,迅速撇开,又忍不住滑回来。
卫霖觉得脚踝潮湿冰凉,低头一看,浅灰色的裤管已经被血液染成了深灰色。
他知道血从哪里来。那里的痛觉开始复苏,仿佛一柄刀子在来来回回地捅。
“操/你妈……”卫霖喃喃道,眼前一阵阵发黑。
在晕过去前,他依稀觉得自己跌入了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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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很暖和,身上很痛。这是卫霖醒来时的第一感觉。
橙黄色的火光在面前跃动,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平整干净的地面,下方垫着厚厚的野兽皮毛。沾满血的破烂衣裤不见了,他赤/裸的身体外裹着罩袍和毛毡,浑身上下的伤口传来疼痛以及冰凉辛辣的感觉,鼻端嗅到浓郁的草药味道。
篝火旁坐着一名穿银色鳞甲的骑士,罩在盔甲外的袍子不见了。
……好吧,他的袍子这会儿正裹在自己身上。问题是,那些伤口也是他帮忙处理的?包括伤得最重的、下身的那一处?
卫霖感到一股深深的窘迫,不仅是因为在昏迷中被人料理了菊花,更要命的是,那人长得和白源一模一样,却不是白源。
——连白先森都没让碰过的地方!卫霖耻辱而又天马行空地想,妈蛋,这下白先森吃亏了……早知道这趟任务这么变态,之前让他碰一碰也无妨啊……
他有些后悔地挪动胳膊腿,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
白骑士被这轻微的动作惊动,似乎想向他探过身,但半途又止住了,转而去看火堆,脸颊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
卫霖盯着他的侧脸,眨了眨眼,又仿佛是个错觉,对方明明板着一张忧国忧民的脸,正襟危坐,显得特别严肃。
“你伤得很严重,我不得不先替你敷药止血。”像担心他误会,对方率先开口解释。
“哦,我知道。”卫霖答,“多谢。”
“……没有别的意思。”
“当然。”
“如果侵犯到你的……隐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