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机长目瞪口呆的凝固表情中,卫霖飞起一脚把蜥蜴姑娘踹回去,说:“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情况。”
“……妈、妈——”副机长张着嘴发不出第二个音。卫霖好心替他补充:“了个逼!像恐怖片对吧,但不是,这是现实。哦,我看你挺年轻,平时应该爱看电影。《生化危机》《末日侵袭》《灭顶之灾》……看过没?差不多就那样吧。”
副机长从震惊中猛地清醒,将头缩回去,条件反射地想要关闭舱门。白源伸手,一把抓住门框:“驾驶舱里的消防斧,拿来给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不容拒绝,副机长愣了一下,从旁边的应急设备里抽出消防斧,递过去:“能守得住吗?”
白源点了点头。
“你们最好尽快降落,说不定机舱里还能多存活几个人。”卫霖提醒。
正在驾驶的机长把方才的对话全听在耳朵里,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已经联系地面指挥中心,准备返航s市的花溪机场,坚持住。”
驾驶舱的舱门重新关闭,卫霖看着白源手中的民航高碳钢消防斧,再看看自己握着的烤箱牌简陋短矛,自我安慰地耸耸肩:“至少我这是纯手工、限量版的。”
白源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一斧劈断了只凌空飞来的断手。
机舱里出状况的人越来越多,嚎叫哭喊之余,开始凶性大发地互相攻击,期间也有不少失去神智的人扑过来袭击卫霖和白源,都被他们连砍带踢,掀翻在地。
15分钟后,两人感觉机身下沉,飞机正降低高度、准备着陆。
地面指挥部接到飞机上多名乘客怪病发作的报告,倒也相当重视,派出一群地勤人员和机场特警组,在机身停稳、旋梯放下后,穿着防护服、带着武器登机探查。
地勤人员被机舱里尸体枕藉、血肉模糊的场面冲击到,惊骇得“天哪、天哪”叫个不停。特警组的心理承受能力明显要高得多,从中扒拉出一些尚未断气、蠕动求助的幸存者,抬下旋梯,紧急送医。
机长与副机长出了驾驶舱,与几名劫后余生的空乘抱成一团。
卫霖和白源作为幸存者中的过分干净整洁的两员,在地勤的带领下进入机场单独开辟出的隔离区。不过两人可不想被隔离审查、化验消毒,趁乱悄悄溜走了。
s市作为繁华的一线城市,比二线宜居f市地盘大、人口多,连带快速公路也多了好几环。花溪机场在距离市区中心约20公里的郊外,卫霖和白源本想乘坐便捷的地铁前往市区,不料地铁站已临时封闭,工作人员告知说正在进行全面清洁,重新开放时间等通知。
“清洁有必要封地铁?”卫霖背着顺手牵羊来的蓝色帆布包,坐在绿化带花圃边上喝矿泉水——买水的钱是包主人出的,里面除了个真皮钱夹(内含几千块现金、两张银/行卡、两张身份证件)、两部手机、一台带电源线的平板电脑,剩下的也就是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偷人家的包是不对的,但卫霖记得很清楚,背包主人父子俩在机舱中也投身了变异大军,把自己融化成一大一小两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