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入斗怒道:“你使诈!有种放开老子,堂堂正正打一场。”
沈堂主冷笑道:“堂堂正正地打,你也不是对手,老子懒得费事。”
米入斗方才见识过他的功夫,情知他这话不假,一口气塞在胸口,垂头不语。
沈堂主招呼过几个头领,分派他们在城中挨屋搜查。
父子二人带着几个亲信,信步走入一处沿街的院子。
米入斗手足穴道被制,也被两个喽啰架了进去。
院中原本住的是一对老夫妇,吓得不知所措,话都说不清楚。
沈承业温言道:“主人家,你们不用害怕,咱们暂借贵宝地歇歇脚,过会儿便走。”
沈堂主气道:“你这不肖的,学不来你老子的丝毫霸气。和这些闲人废什么话!”
吩咐手下将夫妇俩关进一间屋子。
他见房檐低矮,道:“屋里气闷,就在院子里坐吧。”
早有喽啰搬了桌椅摆在院中,沏茶倒水地伺候着。
天色渐黑,几个手下取了蜡烛点在桌上,又将几支火把插上墙头,院中亮如白昼。
不多时几个头领来报:
“堂主,几处客栈都查了,那人不在店中。”
“西北角三条街上没寻到那厮。”
”医馆、药铺都寻过了,那厮没来过!”
沈堂主双眉渐蹙,道:“再给我仔仔细细地搜,这么个大活人能藏到哪去?”
沈承业道:“爹,不会是那些喽啰瞧错了吧。”
沈堂主道:“好几个人都瞧到了,他进了这县城就没出来过,怎么会有错!
江湖上人人都想捉他,他跑到咱们这地界,那是老天爷扔下来的金元宝,要是接不住,那可有伤阴骘。”
米入斗心下大奇:“这父子俩动了这般大的阵仗,是要找谁?”
细听二人说话,可他们言语中竟不露丝毫口风。
沈堂主端起杯子,正要将水一饮而尽,余光瞥见一柄火把的火头向院里一飘。
他暴喝一声,将杯子掷出,“当”的一声,茶杯一分为二,一柄飞刀斜插桌上。
他手中软枪一抖,喝道:“姓郑的娘们,缠了我们爷俩一路,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那火苗又是一偏,一个红衣女子跃过矮墙,凄凄楚楚地立在院中。
臂弯里一个没头的纸娃娃破烂不堪,几根竹条惨兮兮地撑在外面,露出内里那具可射飞刀的机括。
沈承业呆呆地盯着她,颤声说道:“三娘,你……又来啦。”
想迎上前去,偷偷瞟了一眼父亲,才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去。
郑三娘向沈堂主盈盈一福,道:“公公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