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可能就是玉枇杷的想法呢,她从小就在营州长大,没有受过太多的约束,喜好自由,自然就讨厌成亲了被困在内宅的日子吧。
而且王淳深知玉家情况,他知道,玉三哥的伤虽然在京城遍寻名医,但依旧没有太大的起色,在子嗣上基本无望了。玉家唯一的男孩守礼太小,梅氏又是个不省心的。玉枇杷从小经历了家中的巨变,在她还没有长大时就不得不负起家中的责任,她顾及娘家的现状也是正常的。
那么王泽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现得与枇杷异常亲密,其实根本就是虚张声势,他是知道枇杷不想嫁人的,只是依旧想给自己一个错觉。至于王十五娘倒是真不知道,想帮哥哥的忙却帮了倒忙。
王泽的打算是什么?他已经到了应该成亲的年龄,却一直没有定下亲事,就是为了等枇杷?但枇杷明明到京城还不到半年呢。
王淳看不透王泽的心思,但他也没心思去猜,得知玉枇杷对王泽也不过是平常的友情固然令他开心,但是玉枇杷不想嫁人的消息还是更让他伤心的。
自从临川王说出了玉枇杷不打算嫁人后,听雨轩内的气氛稍稍有了变化,王氏兄弟都沉默下来,王十五娘也一直狐疑不定。只有临川王和枇杷心情依旧,又吃酒,又评论着雪景,还算计着提前定好上元节晚上的菜谱。
不过,枇杷一直记着今天是来练球的,所以待大家吃过饭又饮了几杯后就道:“我们再去练一会球吧。”
“上午一直练击球,好没趣,”临川王道:“不如下午打一场比赛吧?”
“好啊,我也觉得多比赛才能快速提高球技,”枇杷非常赞成,笑问大家,“只是怎么分队好呢?”虽然王泽和王淳都教过自己练球,但是他们的真实的球技她并不知道,所以不知怎么分队最为合理。
临川王抢先道:“我跟枇杷姐姐一队!”
“好啊!”枇杷点头道:“我正想看看临川王的球技呢。”
王泽和王淳互相看看,都没有贸然开口,而在心里算计着如果不让对方与枇杷一队。王十五娘抢先说:“平时哥哥都是与临川王一队的,你们配合很熟,不如你们三人一队,我与淳弟一队。”
王淳岂能相让,笑道:“我正要带玉小姐再练习一下配合呢,不如你们兄妹一队,也能打得更顺手一些。”
王泽微和地笑着,“我和十五娘比你们都大,自然要分开才好。”
枇杷从小与伙伴们在一起玩也好,后来打猎也好,甚至是生死相博的守城,从来都是大家争取一伙的对象,所以她也已经习惯了,现在衡权了一下五人的实力,最强者应该是王家兄弟,其次是自己与十五娘,临川王最差,于是便上前道:“我与临川王和十五姐一队,我们三人正好战你们兄弟二人。”
这其实是最能被大家接受的分队方法了,王泽与王淳都笑着应道:“果然好法子!”只是两人的互相看向对方的眼光里可没有一点点的笑意。
这一对堂兄弟,完全能感觉到彼此心里最深的意识,只这一眼,既使之前还有些不明了的,现在也都清楚了。就算玉枇杷说过不想嫁人,但是他们却都没有想放弃,大自然赋与雄性的争夺的本性对人也是一样,只是更隐蔽地藏在文雅的表面之下,到了这样的时候蓦然爆发出来。
尽管他们被分到了一队,但是到了球场上,两人上马看着对方时握着球杆的手不由得同时紧了紧。
比赛就这样开始了,几个回合后,王家两兄弟明显技高一筹,你一个我一个轮流进球。而枇杷这一队虽然人数多了一个,但王十五娘在马术和球技上比起王氏兄弟明显逊色不少,而临川王的球技比十五娘还差,只有玉枇杷能勉力与他们一战。比分很快就明显地一边倒。
王家兄弟又不约而同地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