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尚空缩着脖子送师父出门去了,尹修一人又苦又痛,直教人惨不忍睹。伸手摸过了方才用过的镜子,他费力的又看了一阵,顿时哀嚎声大起。日后打死也不能再惹他师父了,简直要把他玩坏了!
尹修正嚎着,尚空便跑了回来,趴在床边看着他二师兄的伤口,半晌不语。尹修光着屁股蛋被一个小孩子看这么久,面子上实在有些受不住,便伸手将尚空拉到床头来,“空空啊,别难受了,师兄真的不疼了。”
“可是师兄叫的好疼。”
“呃,那个,那个是有意叫给师父听的,你看师父见我喊痛便心软了,也没罚我,真的不是很痛的。”
“哦。”尚空半信半疑,上一回他爬树时手上刮破了一小块皮,也是疼了许久的,师兄那么大一块肉被狼狗咬了,怎能不痛?“那我给师兄吹吹,吹一吹就不痛了。”说罢,便上前轻轻地对着尹修的屁股吹气。
这一着,尹修虽然舒服了许多,伤口那处刚刚恢复了些的痛觉减弱不少,可是一个那么小的娃娃对着他的屁股吹气,怎么想便觉得怎么怪异,有种莫名的猥琐感。
“空空,别吹了,去帮师兄看看,圆明师侄怎么还没来?”
“哎!”尚空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没过片刻,手上便拉了个人进来。来人看年纪大约二十出头,一身僧袍穿的一丝不苟,面相也长得和善。待他靠近了,尹修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果然是个与药材医术打交道的人。
圆明抬手向尹修行礼,“师叔。”
如今在镇国寺,最叫尹修感到欣慰的事,大约便是这一声“师叔”了。寺中弟子有近半数皆是圆通那一辈的,上到五十多岁,下到不足二十岁不等,还有许多辈分更小,而与尚远同一辈的却较少了,且除了师父门下三个,其他皆已成了白胡子老者。如此,尹修的辈分算得上很高了,每日听着一声又一声“师叔”,无疑很让他欢喜。
因此,这一声“师叔”也很是让尹修欢喜,便客客气气地回道:“圆明师侄吧?师父说你精通医理,我的伤便劳烦你了。”
圆明应了,提着手中的药箱上前来。尹修看他打开药箱,里边也有师父方才给他缝合伤口用的那种特殊的针线,这才记起,自个儿把人家养的狼狗的腿给砸折了。
“那个,圆明师侄,你的狼狗还好吧,我,不是有意的,那个,当时情况······你,呃,对不住,对不住。”尹修磕磕绊绊说完这句话,已经窘迫的面上发红。
圆明面上并无恼意,依旧很是和善,道:“无碍,它的伤并不重,过些日子便能痊愈。”
腿都折了,还能不重?尹修直觉他谦虚了。
“师叔,包扎吧。”圆明主动将这事翻了篇,尹修便也顺水推舟不再提了,毕竟这事实在不怎么光彩。赶明儿能下床了,去看看那只敬业的狼狗吧,毕竟相识一场,还砸折了人家一条腿呢。
之前尹修的裤子上因为沾了他的血,早已被脱下扔到了一旁,此时只在大腿之下盖了条薄被,露出了整个屁股。尹修暗暗叹气,今日该不会不宜出门,而他恰好犯了大忌吧,否则怎会接二连三在人前出丑,今日都有多少人见过、摸过他的屁股了。记起被救回来那时,一众师侄们抬着他的情景,尹修大叹,流年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