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猛,我,我疼。”
窦角想哭不敢哭的小样子直触江猛的后脊梁。
:“还敢疼?欠.操了是吗?”
:“你他妈的给我说话。”
江猛用力擦破窦角嘴唇上的一层儿小细皮儿,恶声恶气的吼道,临近喷火边缘的双眼怒目而视着坐在浴缸沿儿上的窦角,看着窦角憋了八屈的熊色他满胸腔的怒火就越烧越烈,直至一涌而上。全然记不得当初是谁瞧见人家小孩儿露出这个小样子就硬的跟块儿石头一样。
江猛此时有些抓奸在床的红头胀脸,这样……
窦角下面的两条小细腿儿在江猛眼皮子底晃荡来逛荡去……白花花的细肉看得江猛口干舌燥,一阵晕眼。奈何人家身在其中而不自知,腿儿晃得欢,上边儿的小手儿由扣着江猛的衣角边,又因为紧张再圈住对方的腰。
窦角这孩子不太行事儿。
眼看着马上又要瘪进去的小嘴儿,已经泛光儿的泪眼儿……
要问江猛最看不得什么,也就是窦角这别扭孩子下的猫崽子,这孩子哭不得,一哭就……
眼看着就要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雨点子,江猛硬生生的心气儿片刻就消去了一半儿。空下的一半儿又同时填满进那么点儿委屈和不甘心,也让自己嗓子眼发堵,一直刻意装在心里的担心经过这一导火索发酵的不成样子,窦角还小,他可能自己并不清楚现在他们俩是怎么回事。窦角跟他是因为好奇,呵,也可能是自我牺牲?为艺术献身?江猛想起那晚小孩儿刷刷写过的东西就心里直发寒,小孩儿从小就一直把两.性关系的解析当兴趣,对于两.性相连为一体就更是痴迷,之所以他们现在可以躺在一张床上是因为他是他的研究对象?体验那该死的灵魂战栗?
当然,这是江猛的心思,小孩儿怎么想?他不知道。
江猛也不是死钻牛角尖的人,他虽说不高兴小孩儿对他俩人儿的出发点,但也不是说顶在乎,江猛的观念是有以后就行了。
但是他受不了这根儿窦角不遮不瞒的坦白,你说你自己悄鸟儿的写写画画一个人寻思寻思不就得了,完事儿你倒是藏个好地方啊,这可好,搁那块儿搁的不是诱惑着江猛光明正大的观赏吗?这是一块儿不小的心病,江猛一直把它安放的很好,在自己心头,浅浅的掬上一捧土,盖得还算严实……
不是他自己欲壑难填,而是他真的两手空空,江猛一直当窦角是小孩儿,长不大的小孩儿,直到今天他撞见那姑娘硬生生撞向自己小孩儿属于自己柔软的唇,塞下一张纸,娇羞的跑走,阳光太好,好的江猛眼睛抽痛,他由不得自己不承认,那臭婊子很美好,还有自己的小孩儿,那么美好,风吹起来,自己小孩儿顺滑的发丝,内敛的鬓角,漂亮的大眼儿,煽动的眼睫毛,距离那么远,还是看得那么清,江猛是想一个箭步冲上去,狂闪那臭娘们几个大耳瓜子,再暴暴儿收拾一顿自家这招蜂引蝶的小二儿椅子,可后来他又不想了,他觉得,他有点儿害怕,自己的小孩儿又好像根本从来就不是自己的。
今天这风儿算是吹散了江猛自以为的封印,他本想的那是水泥,已经抹平,现在是无比坚硬。不成想那其实真的只是一捧土,风一吹,就散了。
江猛强忍翻江倒海的苦涩嘶哑着声音吼,一边摇晃着窦角的脑瓜子:“
:“哭?你他妈的还有脸给老子哭?”
吧嗒……大颗的泪珠子终于不再客气,一串穿一串……
窦角一抽一噎的解释:“不是,呜……不,嗝……嗝,不,不,嗝,呜呜……”
江猛心里剩下的一半儿气儿也消失殆尽,小孩儿一哭就容易急攻心,这嗝就止不住,江猛曾有幸目睹一次,场面之震撼,终身难忘。
江猛害怕再像上一次,急忙手脚齐上的把窦角提喽起来,手上脱吧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