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居上下一阵欢喜,简直要举杯相庆。
程娇还让王管事派人去定了烧鸡,奖赏蓬莱仙居上下,今日出了力的人和三位管事一人一只,余下的一人半只。
众人得知了还有这等好事,更是欢喜。
程娇喝了一碗水晶冻,清清凉凉的,甜滋滋的,浑身舒爽。
等从蓬莱仙居出来,她忽现想起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
“对了,四姐和五姐!”
哦,她把程娴和程妍忘在昆仑仙居了。
汗!
纪青莲摸着油纸包里装的果脯,道:“忘了就忘了,她们又不是没长腿,再说了,马车也留给他们了,见不到咱们,她们也会自己回去。”
程娇想了想也是,不过她既然把人带出来了,还是得去看看她们回去了没,便道:“我们去昆仑仙居看看她们还在不在。”
“行啊。”反正又不远,坐马车一会儿就到。
两人坐着马车回到了昆仑仙居,刚刚想下马车,却见程娴与一男子在昆仑仙居门口说话。www.
那男子穿着一身淡青色襕衫,腰束镶嵌蓝宝石革带,腰间系着一块玉佩,头戴金冠,端的是仪表堂堂,俊俏不凡。
纪青莲认出了来人,轻轻地咦了一声,然后快速地伸手拽下马车的车幔,挡住了视线,等那男子走了,她才轻轻地呼了一口气。m.
“你四姐怎么与他混一起了?”纪青莲就奇怪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堂堂闻相公之孙,与萧衡并称长安二子的闻敏之,也是本届殿试探花郎。
闻敏之二十有一,比萧衡还要小一岁,却是绝佳的读书天才,号称三岁识字七岁能诗,十七岁便中了举人,二十一岁金榜题名,为探花郎。
谁人听了都赞一句厉害。
若非横空出世一个萧衡,在这长安城里,估计是他一人独美。
“可能是碰巧遇见了,说几句话......”程娇的脑子都有点懵,实在是想不清楚这两人怎么能凑到一起。
“什么凑巧?”纪青莲倒是旁观者清,“若是凑巧,便是认得的男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该保持距离,打个招呼就好了,还聊这么久。”
指不定就是别有用心。
就像是她对薛空青别有用心一样。
不过她好歹要脸,就是装病去看人家,和人家搭上几句话,还披着一层皮,可没和程娴一样在这人来人往大庭广众之下相谈甚欢。
想到这里,纪青莲的眉头一拧:“我倒是想起了一桩事,还是听我那未来嫂嫂说的,她说闻探花定亲的那位达奚家小娘子前不久病了,到现在都还没好。”
闻敏之的未婚妻是广源书院山长之女,也是一位才女,与闻敏之也是极为相配的一对,世人称他们二人为才子佳人。
“病了?”程娇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有些不舒坦,若是程娴想攀闻敏之,岂不是等着人家熬不过去好嫁过去?
不过她想了想又道:“算了,咱们别管这个,只当是没看见。”
只要程娴不去害人,她捡漏还是咋滴,她管不着她去追求她的阳光大道。
“我们走吧。”
程娇让马车掉头,离开了昆仑仙居回到了家中,她刚刚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程妍便气呼呼地来了。
“你说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程妍气得险些是破口大骂,“前两日母亲便同我提了闻探花,她倒好,转头便与人搭上话了。”
程娇倒茶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她:“叔母跟你提了闻探花是什么意思?那闻探花不是有未婚妻的吗?”
“哦,你说那位达奚家的娘子啊?我听母亲说,这位达奚娘子前不久不小心落了水,还落下了病根,说是...说是将来不能生育了......”
“达奚家派了人过来,说要与闻家退亲,让闻探花另选佳妇。”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那闻老夫人向各家有未定亲小娘子的家里递了帖子,七月十八在闻家设了赏花宴。”
而那张请帖,便是给她的,可是她在与母亲说此事时被程娴就在边上了,当时程娴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转头了,却与闻探花搭上话了。
“可是...可是......”程娇整个人都糊涂了。
可是今日一早程娴不是还在讨好纪青莲吗?
她和纪青莲还在吐槽程娴不要脸,盯着有主的想挖墙脚,怎么就半天的时间里,这目标就换做闻敏之了?
阿这?
是变心太快还是做了两手准备啊?
“可是什么?”程妍气得胸闷气短,“她一个庶女,也想攀这高枝,也不怕自己摔死了。”
程娇:“?!”
这论调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