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忌道:“有有,我给你去拿。”
范蔚熙支走了他,这才能与赵瑾把话说明,“这一步既然走了,就不能回头了,你要摘那个位置,之后呢?”
赵瑾还是那漫不经心的模样道:“送给阿珩当聘礼。成婚时太穷了,我可什么都没给。”
范蔚熙道:“叫你正经点。”
赵瑾正了色,说道:“我真就是这么想的。倘若我是个男人,那么自然是不会放手那个位置,可我不是啊。这天下分分合合朝朝更迭,若是能少一些,就尽量少一些吧。阿珩至关重要,她是维系我与朝廷的最后一根线,也只有她在,我还能存得这么一丝理性。”
范蔚熙道:“但在世人眼中,公主已经和亲鞑合了。”
赵瑾道:“所以等了却了苍狼部和乌蒙嘉,我要将阿珩公之于众,等到那个时候,即便鞑合有所怨言,我也能全力对抗。”
她抬起眼,冲范蔚熙爽朗笑道:“为了她,我可什么也不怕。”
范蔚熙失笑,“你可真是……”
“痴是吧?”赵瑾厚着脸皮道,“我知道,但我就是这么痴。”
范蔚熙无言地喝着茶,赵瑾看着他,刺探道:“那你呢?”
“我什么?”范蔚熙一时没反应过来。
“喏。”赵瑾对着帐外努嘴,“被你支出去找吃的那人。”
“有什么可说的。”范蔚熙避开眼神不想多说。
赵瑾连珠炮似的说道:“你是怕先生知道,还是你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若是怕先生知道,那我可以去替你说情。但你要是没那个意思,就趁早跟人把话说清楚,别巴巴地吊着人不说话。我告诉你,负心人就是这样的。”
饶是范蔚熙口齿伶俐,也被她堵得没了话说。
程新忌刚巧这时进来,听了后边没听到前面,问道:“什么负心人?谁是负心人?你们在说谁?”
范蔚熙被茶水呛得直咳嗽。
程新忌想也不想就来给他拍打后背顺气,道:“喝茶就喝茶,怎么还能呛着?”
赵瑾凉凉地加了一把火,说道:“他这不是呛着,他是心虚。”
范蔚熙闻言咳得更狠了。
“我说赵侯,少说两句吧。”程新忌看范蔚熙咳得脸耳发红,忍不住埋怨赵瑾一句。
赵瑾左右嘴角一扬,露出个无辜的笑。
范蔚熙咳声渐止,程新忌邀功似的把找来的吃食给他,“这是前几日才送来的橘子,这是刚做好的米糕,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