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汗辛经她这么一说,有些心动了,可又犹豫道:“这可行是可行,但小民没有作坊,也没有织工,要如何做下去?退一步讲,即便是有织工,这难道不是又一笔开支?”
赵瑾反问他,“郭老板,你可知剑西为何贫瘠?”
郭汗辛确实不知,道:“还请侯爷指教。”
赵瑾道:“因为没钱。至于为何没钱,那是因为这里没有能够吸引商贾的地方。一旦你在这里开辟出一条商链,就能引来外面的行商,到时候你何愁生意难做?至于这开作坊和请织工的钱,我与你两两对半而分,你看如何?”
郭汗辛被她这么一游说,越想越觉得可行,连眼睛都亮了起来,当即点头如捣蒜,“好好,就听侯爷的。”
外面的天色已经晚了,郭汗辛道:“侯爷不如留下来一起用饭吧。”
赵瑾推辞,“不必了,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拜访。”
郭汗辛亲自送她们出来,等人走远了,又慌慌张张地喊来管事,“快去,今夜就去南疆订购生丝!”
赵瑾了结了一桩大事,长长地舒了口气,她这会再看黑天夜色,竟觉得视野扩张了不少。
秦惜珩抿唇浅笑,“这一招好啊,织坊成形后,还能替不少农户再谋一条出路,不必只守着耕作度日。”
赵瑾道:“羌和往西去一定还有其他番邦部族,等回了梁州,我托格兰丽派人去那边探路,若是能就此辟出一条新路,那咱们又能多一笔来账。”
秦惜珩替之高兴,见这周围无人,仰起头便送了赵瑾一个吻。赵瑾半蹲了身,对她道:“上来,我背你走。”
“我今天不累,能走的……”秦惜珩话还没说完,赵瑾就直接将她揽上了背,十分轻巧地背了起来。
“没别的,就想背着你。”赵瑾被身后贴上来的温度暖得心底发烫,她稍稍偏头,话意里柔情十足。
秦惜珩忽道:“我好像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
赵瑾问:“为什么?”
秦惜珩道:“因为我少时最大的惊艳,是你给的。”
她解开了披风,将赵瑾也包裹进去,低头吻了一下她的侧颊。
赵瑾被热意笼罩了,脸上被秦惜珩鼻息里的气一扑,带上了淡淡的湿意,她喊道:“阿珩。”
秦惜珩道:“嗯。”
赵瑾又喊:“阿珩。”
秦惜珩再答:“嗯。”
两人乐此不疲地进行了好几个来回,秦惜珩才笑道:“赵怀玉,你还是小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