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蔚熙与范芮买了干粮回来时,就见范棨的客房房门大开着,他坐在门口,双眼空洞地看着人来人往的客栈大堂。
“叔父!”范蔚熙快走过来,担心问道:“您怎么坐在这儿?”
范芮朝客房里边一看,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口敞着盖的箱子,疑道:“爹,那箱子怎么开了?里边的东西呢?怎么只有几床厚棉被?”
两人一前一后地问着,范棨稍有回神,叹气道:“没什么,那箱子本来就是空的。”他扶着范蔚熙的胳膊站起来,拍拍衣上的灰尘,说道:“走吧,咱们先去吃饭,吃完了,就回梁州。”
“爹!”范芮看看客房内大开的箱子,又看看他,问道:“这箱子不是说很重要吗?咱们不带着了?”
“不带了。”范棨将谢昕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慢声说道:“风月自有痴人在,他有他自己的考量。”
第139章 截杀
宁远边营外,一匹快马驰骋如飞。
“什么人!”营前的看守军得了瞭望台上斥候的提醒,远远便喊。
来人高高举起手中信件模样的东西,等到离得近了才喊:“扶阳驿站的军报!速让我见钱帅!”
钱一闻看完信上内容,拿出了之前留着的信件,两相对比着一细看,落款的印记正是一模一样。
帐外这时有人请示:“钱帅。”
钱一闻赶紧将信件收好,道:“进来说话。”
来人名叫解同合,是前不久调来宁远大营中做参事的,他也不拐弯,直接就道:“方才那封要紧的军报,是宁相的信吧?”
钱一闻嗯声,解同合又道:“臣对镇北王的事情略有耳闻,此番觉得是个机会。”
“我写一份奏折呈给圣上,请圣上定夺就好。”钱一闻话才说完,解同合就摇头,“不妥。”
钱一闻问:“那依解参事看,要如何才行?”
解同合道:“恕臣直言,钱帅你手中虽然有江不倦那些私相授受的信件,可到底不能将程新禾彻底拉下水,所以依臣看,钱帅可以与镇北王面议一次。你主动示好博取他的信任,假以时日就能从他那里拿到他与朝臣往来的实证,这难道不比一封奏折更为有效?”
钱一闻问:“你让我去一趟朔方?”
解同合道:“钱帅若是专程去一趟朔方,未免太过招摇,容易引来其他人猜疑遐想,不如在宁远和朔方之间选个地方,约镇北王外谈。”
他看了一眼挂在帐壁上的朔北地图,道:“钱帅觉得雪莲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