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岑裕却不知道,他那副面色懵然, 耳垂泛红的模样在牧朗看来,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牧朗自觉抱拳低头:“属下告退。”
不忘捡起地上的黑刀。
反应过来后的岑裕发现陆槿梨刚刚不动声色在属下面前引导他说的话,顿时大为恼怒:“陆槿梨,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槿梨:“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啊。”
岑裕面容一怔, 想不到陆槿梨竟然不避讳和他一个宦官扯上那种关系, 沉默半晌, 最后还是嘴硬道:“……我们哪有什么关系!”
陆槿梨笑眯眯亲了亲他通红的耳垂:“现在没有,以后总会有的。”
“以后也不会有!”岑裕咬牙半天, 转头又狐疑问, “不对,你既然想和我在一起, 那你是打算入局了?”
陆槿梨发现他这人真的很会抓重点,怪不得能爬到这个位置,她把人抱到床上:“是啊是啊,督公大人这么美味, 我不帮你帮谁。”
岑裕坐在床上警惕推她:“你又想做什么,昨日是例外, 我可不像你那么随便。”
“你想多了。”陆槿梨把伤药翻出来,“早上伤到哪里了?伤得严重吗?我给你涂药。”
岑裕有些别扭:“只是一点小伤。”
“小伤你还这么生气?”陆槿梨打趣道,“我看你过来时的那副架势,还以为你要把我这房顶掀了。”
岑裕送了她一个白眼。
岑裕手臂上的伤确实不重,只不过因为他的皮肤太白,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陆槿梨给他上完药,正要把药放回去时却被对方拽住。
陆槿梨:“?”
岑裕犹豫:“你的脖子……疼吗?”
陆槿梨摸了摸脖子,这具身体的素质实在很好,对疼痛也并不敏感,伤口这会儿已经不再流血,长出了血痂。
但陆槿梨还是皱眉:“疼。”
岑裕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药给我。”
陆槿梨依言拿给他。
岑裕用指腹挖了一点药膏,放在鼻下嗅了嗅,他皱眉:“你这是什么伤药?”
陆槿梨:“青云山带过来的,应该是师父给我准备的,有什么问题吗?”
岑裕哼了声:“什么垃圾伤药,闻着就十分廉价。青云山还真是个一毛不拔之地,怪不得能养出你这么古怪的人。”
岑裕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对着外面的人吩咐:“开我库房,拿瓶上好的金疮药过来,给国师长长见识。”
岑裕这嘴,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