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看着放弃了而已。
陆槿梨知道,岑裕是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放弃同命运挣扎的人,就像一条蛰伏在黑暗中的毒蛇,吐着蛇信,等待良机准备一击必杀。
绸布下那双眼睛若此刻是睁着的话,必然正泛着冰冷阴狠的杀机。
老婆实在太努力了,努力到她都有一点不忍心让他的希望落空。
可怎么办呢?
她已经忍耐很久了,今天是一定要吃上肉的。
那就,稍微让让他好了。
陆槿梨勾唇。
“督公既然如此大方,那我就只好,却之不恭了。”
她半蹲下.身子,低头含住他的唇。
……
这实在不是一个甜蜜的吻。
血腥味始终缠绕在这个吻当中。
起初是岑裕的,随着吮吸的愈发深入,本该是意乱情迷之际,青年却猝不及防的绷紧下颚,牙齿凶猛的闭合,竟是想要咬掉陆槿梨的舌头!
然而陆槿梨出手同样快若急电,抬手间便已控制住对方的两腮。
然而还是稍慢一筹,舌尖被咬出一个血洞,浓郁腥甜的血腥气弥散在唇齿间,同时刺激着两人的感官。
疼痛让所有细胞变得警觉,陆槿梨突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因此她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进一步的加深了这个吻。掠夺与进攻,仿佛是刻在dna里的本能。她吞噬吮吸着对方口腔里的每一份空气,直到岑裕逐渐变得呼吸不畅,眼角泛泪。
良久唇分。
青年瘫软在地上剧烈喘.息,唇边拉出一道水光,已经没有力气说话。
陆槿梨抹去唇角的一丝血迹,调笑问道:“方才在浴池边就想说了,督公大人怎么这么爱咬人,你是狗吗?”
岑裕缓过一点劲就听到这句话。
早在陆槿梨未卜先知般钳住他两腮时,岑裕便知道这人完全看透了他。
能这么熟悉他的人不多,岑裕心中已经有了一点模糊的猜想。
既然如此,伪装已然是无用,他干脆暴露本性,伸手撕扯陆槿梨的衣摆,恶狠狠咒骂道:“你去死。”
陆槿梨噗嗤乐出声,她托了下腮:“督公大人怎么连骂人都这么娇?往后干脆叫你娇娇好了。”
只不过随口调笑,陆槿梨却眼见对面人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怔愣住,神色既尴尬又迷茫,最后演变成恼羞成怒:“你到底有完没完,话这么多,要上就上,不上就滚出去!”
“督公大人好像看起来比我还急?”陆槿梨漫不经心的晃了晃锁链,“可是你刚刚才咬了我,我很记仇的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