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的揉了揉青年的长发。
行吧,还能怎么办?
宠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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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奉命去西街买了冥币,高高兴兴的推开房门,一边往里头走,一边正准备阴阳怪气两句:“哎呦国师大人,您瞧好了,您要的报酬奴才给您……嘶!”
常德差点咬着舌头。
“你你你……”他伸手指着对面的人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闭嘴,你声音太大了。”
陆槿梨皱眉。
见小太监终于平静下来了,陆槿梨放开第一时间捂在岑裕耳朵上的手。
“吵。”岑裕烦闷的把脑袋往她怀里埋得更深了些。
陆槿梨安抚的摸摸他的头。
常德其实不是平静了。
他是因为事实太过超出自己所能理解的范围所以现在正在灵魂出窍。
怎么回事?
怎么出去一趟整个天都变了?
督公大人性情阴鸷冷漠,最讨厌旁人的触碰,除了能勉强接受身边亲近之人的服侍外,从不许外人靠近,又怎会这般毫无防备的躺在一个女人怀里?!
这不可能!
若是旁的人也就罢了,常德或许还会为此感到高兴,但这个女人可是国师!
是那个明明隶属于皇帝阵营,却还能说动大人对她优待,一个惯会花言巧语的女人!
督公大人绝对是被她骗了!
常德压低声音正要呵斥,陆槿梨却先发制人,她瞥了怀中人一眼:“去寻个软枕来。”
“……什么?”常德难以置信,差点没反应过来,她居然还敢命令自己。
陆槿梨撩起眼帘:“你们督公睡不惯木枕,你去找个软枕给他换上。”
常德恍然。
他自我安慰道,虽不知督公是何缘由在对方床上睡着,但躺在对方腿上也许只是个意外,是因为不适应坚硬的木枕。
常德选择性忽略了他们家督公大人但凡有陌生气息靠近他一尺之内都会立刻惊醒的体质。
他马不停蹄命人去取软枕,然后搬了椅子坐在陆槿梨对面,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生怕陆槿梨对岑裕造成一点不利,那样子像极了一只张开翅膀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