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裕指节将长鞭丢下,指骨轻扣桌几,轻嗤道:“国师想多了,你前些日子打伤我们那么多弟兄,我可都还记得呢。如今就算你回头想来当我的下属,怕也得三拜九叩,再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真是够狂的。
陆槿梨暗自挑了挑眉。
她不禁有点好奇对方是什么身份。
面上却装出一副不堪折辱似的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沉声道:“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听!”
岑裕略一思索,挥挥手:“你们都出去。”
对方的威信显然很足,他的属下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抱拳退至门外,并关上了房门。
“是,遵命。”
岑裕站起身,好整以暇的抱胸:“现在可以说了?”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搞些什么动静。
“当然。”
陆槿梨垂眸一笑。
她从地上爬起来,手腕间的锁链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赤·裸着双足,雪白的足底踩在铺满灰尘的地板上。
少女拖着锁链走到岑裕面前,短短一段距离她走得艰难,踝间禁锢的冰冷铁圈将那双脚衬得小巧可怜。
但岑裕很清楚这只是表象,能打伤他一众精英下属,最后还需要他亲自出马才生擒成功的人,绝不可能柔弱可欺。
但他并不紧张,因为无论对方想耍什么招数,在绝对的武力值下都是无用功。
但不紧张并不意味着自负。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腰间刀柄,岑裕全身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
但他面上却不显露丝毫,在对方走进他三尺之内时,将腰间长刀一把抽出,冰冷刀鞘转瞬点在少女细白的脖颈上。
青年凤眼微挑,面上泛起阴鸷冷意:“什么消息这么重要?需要国师大人屈尊降贵亲自过来讲?”
刀鞘猛地下劈,他嗓音一沉:“就站在那儿说,别靠过来。皇帝的女人,我嫌恶心。”
陆槿梨:“……”
她这回究竟拿的什么剧本?
9577在她脑海里发出尖锐爆鸣:【诽谤!他在诽谤我们!原主是国师!真的只是国师!虽然按原剧情会嫁给皇帝!但她现在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宿主他这是诽谤啊!】
哦豁。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