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钧睫毛一颤。
沈钧挣扎了一下,没敢用太大力,故而没能挣开:“陛下,这于礼不合。”
陆槿梨笑吟吟的:“有何不合?我不是沈大人的未婚妻吗?”
沈钧无奈:“陛下,那是权宜之计。”
陆槿梨不听:“可我现在就是你的未婚妻,旁人都看着呢,若是不亲密一些,怎么能够迷惑摄政王?”
沈钧左右看了眼封闭的马车内部:“……这里除了我们之外,哪儿还有人?”
陆槿梨作思考状:“要不我给你讲个鬼故事,这样等会儿你就会觉得这车里哪哪都有人了。”
沈钧:“……”
能以一己之力,在朝堂上舌战群儒而不落下风的青年,面对明显耍无赖的女帝也是哑口无言。
憋了半天,把耳朵憋红了,也只憋出一句:“陛下,臣是您的先生。”
“我知道。”陆槿梨往他的方向坐近了一点,轻声道,“若不是先生,我也不要。”
至于先生,是指职位,还是专指沈钧。
这就只有陆槿梨自己才知道了。
反正沈钧……沈钧已经放弃了思考。
他抿着唇别过头看向窗外,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肯再开口。
于是陆槿梨低头去看他的手。
手背上的口脂梨花还没被擦掉,只是时间过去许久,已有些掉色,陆槿梨用手指蹭了蹭那朵花的边沿,胖乎乎的花瓣就少了一片。
她还想继续擦的时候,一旁突然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止住她的动作。
陆槿梨抬头,眼神中透露出疑惑。
沈钧却没说话。
因为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
刚才一瞬间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几乎没有经过思考。
元启以孝治国,先生于弟子,便相当于半个父亲。师徒结合,有悖人伦。
沈钧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陆槿梨终究是女子,又是受万民注视的帝王,一举一动皆会引来无数争论,更遑论是如此婚姻大事。
她早晚会翱翔于九天。
他愿做一缕清风,助她登顶九天,而非折她羽翼的凡人。
可是。
明明是这样想的,明明是这样告诫自己的,为何却非要留下这样一个小小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