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说:你看,终究还是因为陈景行。
不是,陈哥很多年前就不用兄弟们做事了,可这次一知道就立马联系我去......
严言:去做什么?
王军说:算了,陈哥不让我告诉你。
严言看着陈景行,他躺在里面,什么都是白色的,干净、纯洁。
她微微笑说:你知道吗,就算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骗局,我也甘愿入局。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王军并不确定她说了什么。
一个月后的某天,王军再来探望,走到重症监护室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随意找了个护士问:334病房的人呢?
护士说:你应该也知道,车祸后造成的颅内积血,在24小时内没有醒来,以后苏醒的机会微乎其微,这家已经办了出院手续了。
他怔在原地,护士安慰道:你也知道,重症监护室一天的花销,普通人很难支持一个月的,他已经住的够久了。
王军说:谁办的出院手续。
家属。
王军:哪个家属?
护士想想说:患者父亲,还有其他家属吗?
王军心一沉去掏口袋,抽出一支烟来就要点燃。
先生这里是医院,禁止吸烟。
他点点头说: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王军走出医院,天气预报称这是今年第一场雪也是上半年最后一场雪。浮雪撑在枝头,一阵风吹来,洋洋洒洒的飘落,落在地面上,不一会儿就消融了。
不属于他们的地方,倒不如彻底地离开。
又过了两年。
王军开车路过振兴煤矿的旧址时停了下来。
风光不再,被一个浙江商人承包了,已经改了名字,车辆进进出出,扬起黑灰色尘土,在阳光下闪烁。
他打开窗户听见有一个工人说:干完最后这趟,以后就再也不来这儿了。
这时有电话打进来,是一个外地的号码。
他手心突然冒汗,铃声循环萦绕。
电话那头温柔的声音在邀请他。
王军隔天带了妻子去了赤市。
根据地点,他们到了郊外的一栋房子前。
门还锁着。
妻子不满,叫我们过来,怎么他们连个人影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