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景比较复杂。”沈放说:“方欣茹是在一次出国时,被境外势力拉拢过去的。不过,这些年来他们不让她执行任务,完全把她当成闲棋冷子隐藏起来。直到最近,才开始启用她。”
“他们给方欣茹在国外买了大别墅,存了上亿美金,足够她后半辈子挥霍了。”
王占宏冷笑道:“他们还真肯下血本。”
“是这样的。”沈放赞同道:“他们为达目的,可以说不择手段,花样繁多,在花钱上面都是大手笔,绝不含糊。”
厉元朗深思过后,问道:“方欣茹和云冬青都叛变了,那么,云海瑶和万盛举也是吗?”
“云海瑶不是。”沈放果决道:“她是方欣茹和万盛举的私生女,方欣茹不会让她参与其中,这是在变向保护她。”
“至于万盛举,他正在被方欣茹一点点的侵蚀拉拢,现在已经接近变质,和方欣茹成一丘之貉了。”
“因为他能上此高位,是方欣茹和境外势力勾搭促成的。方欣茹把万盛举当成提线木偶,玩弄于股掌之中,许多事情上,万盛举不得不听从方欣茹的意见。”
听沈放的分析,厉元朗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方欣茹不肯让云海瑶变坏,为什么不阻止云冬青呢?她不是方的亲生女儿?”
“她是方欣茹和前夫的女儿,这点没有问题。我说过,云冬青是被戴维迷惑住,心甘情愿为他们卖命,等到方欣茹发现为时已晚。只要成为他们的人,根本没有脱离的可能,除非人死了。”
沈放说了这些,厉元朗心思更重。
气氛一时陷入沉寂,王占宏见此端起酒杯,提议喝一口。
厉元朗把酒杯放在唇边,忽然慢慢撂下。
“元朗,你还有什么心事?”王占宏问道。
“我下午见过吴喜华了,他向我讲述一个耸人听闻的阴谋。”提起这事,厉元朗鼻子就发酸。
当他陈述完吴喜华的发现,王占宏沈放同时愣住。
沈放摸着下巴意味深长说:“水婷月是被人谋害的?嗯,有这可能……”
王占宏对他偷偷使了一个眼色,沈放刚要往下进行的话,戛然而止。
“元朗,这件事你就不要去想了,让吴喜华他们去查就行。”王占宏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王书记,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针对我和我的亲人下毒手?这个谜底不揭开,始终是我心里面的一道刺。”
沈放安慰说:“是刺,早晚要拔除,我们就是拔刺之人。你要坚信,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你身边有很多战友,只是你看不见他们而已。”
“元朗,接下来,你的戏还要继续演下去。你面见万盛举和方欣茹,要打听清楚他们当中还有谁,这很重要。”
“我明白。”
“来,为你顺利完成任务,我们喝一杯。”
晚饭结束,王占宏破天荒和沈放一起送厉元朗到门口。
握手离别之际,王占宏偷偷问厉元朗,“你和白晴说的那些话,全是假的还是有真有假?白晴可是哭了一下午,谁劝都劝不住,弄得首长都很挠头。”
“王书记,请你转告她,我心里有道坎儿,我转不过弯来,再见。”
王占宏失望的看着厉元朗的背影,喃喃说道:“他这是不肯原谅白晴啊。”
沈放同样惋惜,并说:“老领导,刚才您为什么拦住我,不让我说?”
王占宏则说:“那件事涉及太大,在没有掌握厉元朗的真实想法之前,不能轻易让他知道。”
“更何况,他当初为什么没有上交?令人一时拿不准他的意图。”
“您是说……”沈放顿有所悟。
“嗯。”王占宏微微颔首,“上面也是这个意思,那件东西他没交出来,很让人费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时候,沈放的手机响起,只听他说:“云坐上了出租车?好,跟上那辆车,同时要查出司机的信息。”
挂断手机,沈放告诉王占宏,“老领导,云冬青坐上一辆出租车,我已经派人暗中跟踪了。”
“你做得很对。”王占宏分析说:“她这次陪同厉元朗前来,不全是摸清厉元朗底细,肯定还有其他任务。她这一路接触的任何人,哪怕是一个小商小贩,都要严格调查。”
“是。”沈放双腿并拢,敬了一个标准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