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煜没事了。”凤夕楼突然说道,倒是让云雪颜一惊。
“没事就好,我们回丞相府等消息吧。”淡然的应了一句,云雪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激动的情绪,经过那么多的事情,她已经能够隐藏自己的感情了,像……风亦寒一样。
那个男人做的事情总是出乎别人的意料,他,总是能让她措手不及,想到这里,云雪颜不禁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颜儿?”见着云雪颜突然展露的笑颜,凤夕楼奇怪的问。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夕楼我们回去吧。”段南煜没事,他们也该回去等着皇后的消息了。
第二日清晨,天刚刚亮堂起㊣(5)来,云雪颜还没来得及梳洗就听到屋外急匆匆的脚步声,凤夕楼敲了敲门走进了,脸色看起来并不好。
“怎么了夕楼?是不是南煜出什么事情了?”话说出口,云雪颜一惊,脸色变得煞白,她怎么会这么想?她就这么担心段南煜?
“不是,是宫里出事了,皇后找到了证据,但是没有找我们商量而是直接呈递给了皇上!”没有去在意云雪颜的话,活着是他已经习惯了忽略这样偶然的在意,毕竟段南煜是她爱过的男人,他懂!
“什么?!”云雪颜猛然站了起来,身侧的水翻了一地,溅的满地都是,铜盆落在地上震天的响,像是打在云雪颜的心上,皇后竟然直接把证据给了皇上?
如此一来,又会是什么结果?
“紫雨,赶紧给我收拾一下,我要和丞相进宫。”急匆匆的吩咐下去,云雪颜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马车飞快的朝着皇宫驶去,一路上云雪颜心急如焚,她只希望云绮沫不要出什么差错,给云家其他人留下生路。
虽然段南煜和凤夕楼已经跟段司逸做了商量,但难保他不会改变主意,他是皇上,一旦被激怒指不定会改变主意。
下了马车,云雪颜心急如焚的朝着云绮沫的寝宫走去,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做错了,让皇后插手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而她却不得不犯下㊣(6)这个错误。
清月宫。
软塌上的一角,云绮沫正瞪着惊恐的双眼缩瑟在那里,看着眼前那个平时对她温柔如水的男人此刻显露的狰狞的面孔,她的心顿时陷入恐慌。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段司逸,以前就算她蛮横一些,做错了什么事他都会袒护她,可是这次他看起来却是那么可怖。
“皇上,您……”云绮沫颤颤巍巍的说着,话还没说完就被段司逸打断。
“给朕闭嘴!婉妃,你太令朕失望了,你竟然拿着朕的宠幸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告诉你,朕能宠幸一个人,也能要了一个人的命!”段司逸怒喝出声,漆黑的眸子里像是点着了火,炽烈的愤怒清晰可见。
被段司逸的吼声吓了一跳,云绮沫再次将身体缩了缩。
是,她借着他的宠幸偷了玉玺假传圣旨,但也是他给她特权进入他书房的不是么?她……不过是做了些错事罢了。
“你为什么这么狠毒?!沫儿,难道朕对你不好吗?”手中紧紧握着皱缩成一团的纸张,段司逸沉闷的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如她善良?”
云绮沫顿时愣住,她?她是谁?她现在很想问段司逸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但是她突然有些害怕问出口。
“皇上,您真的有真心对待臣妾吗?您的宠幸真的是对臣妾的吗?”云绮沫从软榻上踉跄着㊣(7)站起来,直直的看着段司逸,“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从您的眼中看到一丝真情?”
“混账!朕的宠幸还有假吗?!”段司逸突然大吼一声,像是被人看穿了什么心思,原本阴沉的脸更加的暗沉。
“呵!”绝望的嗤笑,云绮沫慢慢朝着远处行走,“臣妾明白了,直到现在臣妾才明白,臣妾不过是某个人的替身罢了,不过只是替身,是个替身。”
拿起奴才手中端盘上的毒酒,云绮沫低头看着里面自己哀怨的样子,两行清泪缓缓的落下,这么多年,知道此刻要死的时候她才真的看清楚,自己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皇上,臣妾做错事情了,该罚,这酒臣妾喝,您还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叫臣妾一声沫儿,沫儿……真的知足了,不过,皇上您也做错了,当年您不该接沫儿入宫,沫儿也是个普通女子,也想有个疼爱自己的男人,不过您的爱分了太多人,但沫儿托了她的福气多占了那么一点罢了,沫儿只希望您饶过云家那些无辜的人,都是沫儿一手造成的,他们没有错,是沫儿逼迫的。”
将酒杯凑近唇边,毒酒穿肠而过,缓缓划入肺腑,段司逸看着朝着门外走去的身影,淡淡的声音徐徐传来,“皇上,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人应该是……云雪颜。”话刚说完,瞬间云绮沫的身子朝前倾去。
“沫儿!”段司逸一声急呼朝着云绮沫奔去,与此同时大门被“哐啷”一声推开,门外云雪颜和凤夕楼呆呆的站在原地。
只是她晚了一步,刚刚的话她没有听到罢了。㊣共7㊣(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