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责,我担了。”她嘱咐道:“请钟将军、杨院监,进来。”
片刻后,果然如谢无碍所料,他们是为那批假的震天雷而来。
“……臣等,特来请罪。”
阿宝端坐书案后,“两位,怕是误会了什么。”
在钟将军和杨院监的错愕里,阿宝神色淡然,“听闻城中徐家与蛮族有牵扯,本宫与萧世子布了一局,事急,是萧世子传错了话。”
“只是,钟将军,杨院监,两位并未亲眼见到本宫手令,便调用了震天雷,仍是违了火药院的规矩。”
“怕是,两位为此要受些小苦楚。”
此话一出,书房中间的钟将军、杨院监,再惶惶不安,却也有了一颗定心丸。
二人齐齐行了重礼:“臣等,谨遵殿下教诲。”
又谈起江南军营,半个多时辰后,阿宝目送钟将军、杨院监离开。
谢无碍愈发替自家皇姐觉得难受,深呼吸,谢小侯爷问:“那萧王府的大火,对外该如何解释?查了这么久了,如今已是十月中,太极殿的奏折要送,江南文坛的士子要安抚,萧氏旁系族人也要给出说法……”
本来,那份认罪书是很好用的。
沉默半晌,弑生母,杀手足,私自调用震天雷……
阿宝再次提笔,终是在奏折之上,落了笔。
与此同时,十月十一那日,奉命前来江南颁旨的德胜公公,闲了数日无聊,便出来逛逛。
谁知,在行宫的走廊,巧遇了先前和他一道抵达江南的伽罗王之子。
德胜公公听那伽罗王之子,似乎很是好奇。
“死的那人,是谁?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
“是萧侧君,云起殿的主人。”前来江南的这一道,数日相处,德胜公公也算得了伽罗王子挺多照顾,犹豫着,还是好心多提醒了两句:“萧侧君与公主殿下,有自小的情分,东宫大选之后,便很得宠。谁知意外死于大火,公主殿下如今心情不好,您若是用点心,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是死于,意外?
伽罗装扮的戴兜帽白袍公子,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