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当真亲眼目睹了这场婚仪里,以兄长身份送时兮上花轿的时则镜,突然变成了前世她记忆里的孟观镜。
被震撼得愣神的她,喃喃道:“孟观镜,你知我是谁?”
眼眸犀利的青年,盯着阿宝半晌,最终却醉得傻呵呵地笑:“你很暖和的,每年冬日都很暖和。”
阿宝听得满头雾水,又诧异地问:“暖和?”
轩辕凤燃心思愈沉。
蓦地,始终沉默的轩辕凤燃,打破死寂,“听说孟公子对江南河患十分有见解。今夜恰巧得见,有一处不解,可否请教?”
闻言,阿宝蓦地眼眸晶亮盯着自家皇叔。
四目相对,心照不宣的皇叔温柔捏了捏她的脸。
而她感叹,他如此一问,倒真厉害。
很早之前,她便略过诸多细节,向皇叔解释了孟观镜此人。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孟观镜擅于治河。
果然,轩辕凤燃一提到江南河患,孟观镜便活脱脱成了她前世记忆里,一举夺得春闱魁首的新科状元郎。
深醉的孟观镜,满脸通红地笑着反问,“江南河患?”
“是,江南河患。”轩辕凤燃嗓音沉沉。
闻言,孟观镜耐心道:“不懂何处?”
轩辕凤燃直指痛处:“既是水流湍急,雨大浪险,选择收紧河道,岂不是令水流更加凶险?”
闻言,孟观镜酣醉笑着,四处张望。
最终跌跌撞撞地走着潇洒醉步,晃悠到了相思藤廊下,冒着酒气道:“解释千万句,不如亲眼所见。”
说着,孟观镜反手把酒高高直冲向藤廊下的沙土。
沙土转瞬便被冲出了深坑。
紧接着,孟观镜半蹲下来,继续往沙土倒酒。
这一回,因酒壶口离沙土很近,只被冲出了小坑。
“这位黑袍煞神,可明白了?”
孟观镜半蹲着抬眸看向轩辕凤燃,而被称为黑袍煞神的轩辕凤燃,则是注意到了他家小姑娘的打趣浅笑。
黑袍煞神,孟观镜倒是描述精准。
轩辕凤燃无奈又温柔地捏了捏小姑娘憋笑的脸。
蓦地,嗓音低沉。
“明白的十分清晰。”
“孟公子,是位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