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这雅间,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但隔壁雅间却频频有好事者,嬉笑着提问,“那位殿下所说,可是真的?”
老孙不屑嗤笑道:“自然是假话。”
“她那位姨母家的表妹不堪受辱,割腕自尽。幸好侍女发现的及时,这才没有酿成人命。”
“老孙我赶去救人的时候,只见那萧姑娘手腕血流成河,脸色惨白如纸。可见,那位殿下真是把萧姑娘逼的走投无路了呀。”
“摊上那样的表姐,萧姑娘凄惨呐,可怜呐。”
“但就算是快把人逼死了,宫里那位娘娘为了亲女儿,还是封了白鹿书院上下的口,愣是压下了那桩秘辛。”
老孙泄密至此,紧接着有酒客赞叹了一句。
“那回灵溪清谈,我见过萧姑娘一面,眉如远黛,眸如秋波,当真是位钟灵毓秀,温柔善良的美人。”
“萧姑娘不仅仅是美人,还是江南第一才女呢。”
“也不知那般美人,最后究竟花落谁家。”
阿宝笑意渐冷。
一旁,酒楼伙计也听到老孙这番闲言碎语。
伙计不知阿宝这一行人的身份,但毕竟事涉东宫储君,还是打着哈哈笑道:“客官们莫要听信谣言哈,咱们锄禾酒楼老钢牙在讲的这出戏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全是巧合,巧合哈。”
若只是说书,阿宝自然不会多想。
但是,恰巧有人点了这出戏,又冒出一个老孙重提旧事,对着东宫储君的私隐指指点点。
只是凑巧?
这是帝都,天子脚下。
老孙胆子如此大,若老孙背后无人指使,鬼都不信。
思及此,阿宝暗躇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