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勇哭的不行,哪怕改了名字,勇敢的走出家门进入社会,她仍旧是心底有些自卑的小女孩儿。
被工友们接二连三的调侃,甚至还有人嫉妒的说什么小白知青长得好看,以后孩子会如何如何。这更是让蔡勇难受的不行。
看着女儿红肿的双眼,可给张桂君心疼坏了,“真是遭瘟的东西,这不平白的恶心人吗?”
蔡书记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他也没成想这个事儿竟然到了这个份上。
“你真觉得是何大宏整的这个事儿?”蔡书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要不是这一茬,他平日里还是很信任那个何大宏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张桂君气的肺都要炸了。
传流言这种事是最让人头疼的了,就算抓到那个人,人家一句无心之过,只是说了句话而已,你还真没办法把她怎么样。
所以这件事最难搞的地方就是,被伤害的无辜人压根就找不到地方伸冤,尤其流言里只说俩人疑似搞对象之类的话,并没有砸实,也没有说其他的。
被害者被说急眼了,对方直接说哎呀我开玩笑的你着急什么?这也是我听别人说的,无风不起浪……
张桂君只是用想的,都觉得天崩地裂的难受。
“这件事关系着咱闺女的名声,要不,实在不行……我去跟那个小白知青说说?”蔡书记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些流言,在他看来,让白清霖点头才是最容易得办法。
张桂君懒得跟他说话,“我给闺女请几天假,去她姥那边住几天散散心。至于人家白知青那边,我劝你别想了。这件事可能还没进白知青的耳朵,若是他知道了,指不定要多想呢。”
“他有啥多想的,我好好的闺女……”蔡书记是真心觉得自己闺女好,恨不得给她找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相互扶持一辈子。
“要不,我找人去试探试探?备不住小白知青也愿意呢。”蔡书记又问。
张桂君还没反驳,就听有人敲门。她安抚了自己闺女,打开门一看,“李厂长?孟设计?赶紧进来,进来坐进来坐。”
李厂长进门,直接开门见山,“蔡书记,这个事是不是那个何大宏整出来的幺蛾子?”
蔡书记有些尴尬,指了指椅子道:“先坐,我正跟你大姐寻思着事儿呢。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说这话怎么就呼啦啦的传开了,真不应该……”
李厂长:……
“那必定是有人故意把话都传开的,就是不想让蔡书记您过得好。”李厂长有些着急的问,“那蔡书记觉得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蔡书记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件事……小白那边,真不能同意?”
李厂长:……
孟设计:……
“人家凭啥同意啊?”李厂长反问,“同意了对他有啥好处啊?”
蔡书记沉默,是啊,这件事对人家有啥好处呢?
张桂君冷笑道:“你们快别问他了,他脑子里跟浆糊似的,光看自己闺女可怜了。勇儿,给你叔叔阿姨倒个水。可巧李厂长来了,顺便再请个假。”
李厂长同意了蔡勇的假,让她别有什么心理负担,等这阵风过去再回来上班都可以。
“得罪了白知青,对咱们服装厂可没有什么好处。”李厂长再次看向蔡书记,“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就是如何抓住流言的源头,怎么处理。”
蔡书记又开始皱眉,道:“这个事能咋处理啊?何大宏出差不在,家里就他媳妇和一窝孩子。就算这个事是他媳妇到处说的,还能抓了关起来?那一窝孩子咋整?”
“难不成就这么放过去?”李厂长见蔡书记似乎很不愿意折腾这种事,只能耐心提醒,“蔡书记您可能不知道,咱们的这个新县长,跟小白知青的舅舅是战友。”
“啊?”蔡书记愣了,“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真的是战友?这不是上面派下来的吗?”
这个新来的县长是个非常低调的人,趁着好多人都不认识自己呢,还特别喜欢暗访。经过几次开大会公开批评之后,不少人都绷紧皮了,生怕跟之前那样吊儿郎当的上面突然掉下来个县长。
那可真是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