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酒精麻痹的神经令他迟钝而无力,只能软软地被肆意舔舐。
漆目难耐地蹭了蹭身下削瘦的人,目光凶猛而压抑,他撑着手臂盯着犹在茫然的青年,终究还是忍下澎湃汹涌的欲念,起身推开障子门狼狈地离开了。
江渔躺在地上呆了好一会儿,头晕的根本无法思考,也无法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嘟嘟囔囔地按着头,慢吞吞地扒拉着墙壁向外面走去。
头好晕啊….哥呢…..
他倚着墙慢慢在走廊里走,眼前的世界摇摇晃晃的,几次都差点摔倒。他失去了耐心,用力捶打着手边的障子门,嚷嚷道:“哥!哥!我要喝酒!”
没过一会儿,被他捶打的障子门拉开了,露出一张诧异而俊朗的面容。他看着衣冠凌乱,面带红晕,眼眸迷茫的江渔,愣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扶住了他,温和问道:“你是走错房间了吗?”
江渔无意识地靠着他,嘴里嘀嘀咕咕着,模样娇憨可爱。
男子轻笑一下,手揽着他纤细温热的腰肢,轻巧地把人往门里带,温柔地哄道:“你是哪里来的小猫咪,真可爱。”
江渔半阖着脸,迷迷糊糊地拽着男子的胳膊,软言软语呢喃道:“哥…..”
男子心里痒痒的,眼神蓦地深沉下来,他捏捏江渔的脸,“恩,乖弟弟。”关住障子门,他扬声愉悦地对里面无表情饮茶的男人说道:“言衡,你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廖言衡冷冷道:“别在我面前带乱七八糟的人过来。”
陆凡搂着人坐到他对面,肆无忌惮地捏着江渔迷蒙的脸,啧啧赞叹道:“这次可是迷路的小猫主动撞上来的哦。”
不管这是场偶然的惊喜还是早有预谋的邂逅,总之人和合他的心意,哪有白白放走的道理。
他一边摩挲着江渔温热的侧脸,一边冲廖言衡眨眨眼,“喂,你可不会这么狠心打扰兄弟我的好事吧。”
廖言衡蹙眉,冷淡地扫了一眼他怀里不清醒的人,一言不发地就立起身准备走。收回视线之前,江渔仿佛有所察觉般茫然地冲着他傻乎乎地笑了一下,眼睛弯弯的,十分可爱。
廖言衡一怔,一股麻痹的疼痛从心口猛然袭来,搅动着坚硬如寒冰的心。
这个笑容,太像了。
他定定凝视着江渔,目光深不见底。
“他,我要了。”
陆凡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自从三年前那个人去世之后,廖言衡的身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人,仿佛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的感情,他变得狠辣阴戾,却又冷漠孤独。
犹豫半晌,他痛心地揉了揉江渔红润的唇,惋惜道:“真是可惜了,本以为会有个难忘的夜晚,不过难得见你对什么人感兴趣,我也只好割爱了。”
他恋恋不舍地把江渔推向廖言衡,故作轻松道:“好了,这下子换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享受吧,我得去找美人来安抚我受伤的心灵了。”
怀里的人软绵绵的,像只无辜待宰的小奶猫,廖言衡托着人,把摇摇晃晃的头压到自己胸前,绵延温软的呼吸一点一点渗入骨血,直达冰冻的心脏。
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他迟疑地低头,盯着江渔垂下的一截润白脖颈,目光复杂。
陆凡识趣地懒懒推开障子门,扬眉调笑道:“你可得温柔点,这只美丽的小猫看起来似乎很娇弱呢。”
廖言衡头也没抬,冷淡催促:“你该走了。”
陆凡撇撇嘴,“没良心的家伙。”他转身就要关门,走廊里匆匆经过的高大男人漫不经心地一瞥,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一手挡住障子门,阴沉着脸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