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的人一瞬间变得寂静无比,随即猛地扑过来扒着牢杆惊喜地望着江渔。“师父!师父!师父来救我们了!”
他们犹如绝望的溺水之人,死死抓着漂浮的稻草。
江渔扫过全都狼狈不堪,身上甚至还血迹斑斑的弟子们,一时间鼻头发酸,竭力沉声道:“莫慌,师父会救你们出去的。”
余陵立在中间靠着牢杆,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脸色苍白如纸,眼里是满满的自责。
“抱歉师父,我没能保护诸位师弟。”
江渔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现在想来,恐怕你当初去青桐派的时候魔教就对他们下手了,看样子他们是在屠杀武林各门派。”
他忽然皱眉,“盈盈呢?”
余陵茫然地看着她迟疑道:“师父,小师妹那天偷偷跟了你们出去,就再没回来。”
“什么!”江渔脸色大变,盈盈如今既不在这里,那又可能去了哪里呢?他竭力稳下心神,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去青桐派时并没有见到盈盈的身影,不觉松了一口气。
“也许盈盈侥幸逃走了。”他从没像现在一样庆幸盈盈的任性。
“你们退后,我将这牢门劈开。”众弟子诺诺退后,紧张地看着江渔。
江渔举起手中的长剑,使了七成的内力断然砍下,那牢门却纹丝不动。
所有人脸色一变。
怎么会这样?江渔愕然一惊。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师父。”
江渔蓦地转身,昏暗阴森的牢房里,一身赤衣面目清秀的蒋韵笑得一脸柔弱,一如往日的模样。
江渔心一沉,不自觉握紧手中的剑,冷淡地看着他。当初他还以为蒋韵成功脱逃了,没想到却被魔教蛊惑了。
“你既已是魔教中人,便不配再叫我师父。”
蒋韵眼里闪过一丝嫉恨,笑容也扭曲了些,猖狂而得意洋洋。“师父,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他们的,特意换了最坚固的牢房来款待你。”
“他们都是你的师兄,你这样对他们,心里难道就没有丝毫愧疚吗?”江渔面无表情,目光锐寒。即便身上染了一些脏污,出尘的面容仍旧似谪仙般不容侵犯。
蒋韵冷笑一声,“愧疚?只要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何必愧疚?”他的脸上竟一边说着一边泛起淡淡的红晕,娇怯而甜蜜。
江渔拧紧眉,捕捉到他话中的关键,蹙眉问道:“他是谁?”
蒋韵怨恨地瞪着他,“他?他是你最爱的徒弟!师父,你猜他是谁呢?”
犹如一道惊雷炸开,江渔浑身一震,目光如万丈寒冰。
“不可能。”
蒋韵好似吐尽所有怨恨般畅快一笑,“我的好师父,你可真可怜。”说着他突然就发起攻势,杀气腾腾,目光阴狠,与那个柔弱无害的小师弟宛若两人。江渔敏捷地反应过来,迎上前去展开厮杀。
蒋韵武功底子不好,但如今却实力浑厚,几乎要与江渔打成平手。
什么情况?江渔眯起眼,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
眼见迟迟伤不到江渔,蒋韵一时气极,忽然从衣袖中洒出一团白粉。狭小的地牢里,咫尺之遥的江渔躲闪不及吸了进去,他连忙后退几步,体内的内力迅速地流失,连手中的剑也变得沉甸甸的。
居然耍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