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盐感觉眼皮抽动的厉害:“就他也配?”
这话好熟悉,仿佛在哪儿听过。
想起来了,司善羿说过,竟然无意识说了和他一样的话。
陆庭坚端着切成瓣的芭乐放到小桌上,被眼尖的茅修发现了手指上还在冒血的伤口。
“陆大哥,你受伤了?我说呢怎么会突然吸气,我记得陆哥这儿有医药箱,我去拿过来。”
“我去吧。”陆盐按住茅修肩膀,不由分说的上了二楼。
待他拿着创可贴下来,客厅里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他懵了几秒,不理解两分钟的功夫,靳权和司善羿怎么一起来到了这儿。
明亮的灯光笼罩着宽敞客厅,气氛却因不速之客的到来阴翳沉闷,在场几人中只有柔软沙发中敞着四肢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狸花睡的正香。
打破沉默的是司善羿,他很自然的站到了楼梯口,似老朋友般同陆盐打招呼:“三月,吃过饭了吗?”
常见又古老的开场白,陆盐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动着,他觑了眼站在门口捂着鼻子满脸嫌弃的靳权,缓慢步下阶梯:“吃过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嘴上这么问,实则心里比谁都明白他的目的,多半是为了联姻来的。
“上午的事是我冲动了,可惜还没来得及向你道歉你和陆先生已经走了。”意有所指。
陆盐没有接这个话题,转而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大部分时间都在这边。”
“你来道歉带靳权干嘛?”
司善羿唇畔漾着温柔:“当面澄清我和他不清不楚的关系。”
两人的对话看似平淡,细细深究又能从中品出些奇妙。
比如司善羿那句“当面澄清我和他不清不楚的关系”,听在耳朵里莫名有种小情侣因第三者闹矛盾产生误会而将试图破坏彼此关系的第三者带到正主面前解开误会的既视感。
不止陆盐,莫名其妙被带到工作室的靳权以及旁边没做声的陆庭坚和茅修二人皆为他这话愣住了。
要说快还是茅修的嘴巴更快,陆盐还没说话他已经迫不及待蹦了出来,不屑嘲讽道:“你和陆哥什么关系都没有,稀得你带那玩意来澄清。我看你不是为澄清来的,倒像是来添堵的。”
被称为“那玩意”的本尊可听不得侮辱他的话,加上告白被拒的憋屈和难过还没来得及发泄,也顾不得屋里浓郁难闻的榴莲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茅修跟前指着他鼻子凶狠道:“你别以为你是茅家的我就不敢动你!”
“自从你和陆盐搅合在一起,每次见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因为看在茅叔叔的面子上我才没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