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取笑奴婢……”
上官瑾露出欣慰的笑容,:“你能够放下对霍平的感情本宫很高兴,其实本宫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不过是想探清楚你心里面装着谁而已。”
闻言,方凌的瞳孔猛然一缩,仿佛是藏匿在心里的伤疤再次被人揭开了一样,她暗哑道:“奴婢想要强求又能够如何?”
她连为他哭泣的权力多没有,更别说其他。说到底,她和霍平始终不是一个道上的人,何苦难为自己。
“不说这些了,本宫一会想进宫里去探望王后,你可愿意陪本宫一道去?”
方凌茫然的哦了一声。
上官瑾轻抚过檀木雕花屏风,若有所思的道:“她也是个可怜之人,那日本宫只去求了她一回,原本还以为她会加以难为或者趁机刁难本宫一番,不想,她竟爽快答应了本宫的要求,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议事大殿为普罗国主事。如此大义之人,本宫竟然那样想人家……倒是显得本宫狭隘了。”
方凌道:“娘娘不必介怀,您想了,如果王后不出面此事以皇上的性子势必也能将事情办好,只不过要费些周折罢了。而王后肯出面帮忙怕是也念在她母族一脉的份上,您想了,如今普罗国群龙无首时间长久怕是会引起百姓恐慌,万一暴动起来怕也是难以镇压,与其等到乌烟瘴气再去处理她还不如顺了你的意思,趁早选出一名得力新君顶替先帝的位置稳住民心。”
上官瑾欣慰一笑,:“你还知道分析局势了?还不错,不愧是曾经跟过皇上的人。”
方凌脸一红,不满的抗议道:“什么是跟过皇上的人……,娘娘把话讲清楚些,以免让别人误会了。”
“是了是了,本宫现在是越来越说不过你,快些动作,一会晚了又耽误本宫的饭点了。”
方凌嘴角一抽,净手后拿起桌面的桃木梳子给她细细梳着,边说道:“这几日来奴婢怎么总觉得娘娘您有些好吃……”
她想说就连霍平去世了她家主子还是照常三顿饭,一次不落,这节奏她大写的服!
上官瑾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肚皮,若有所思的道:“也是,本宫近来胃口大好,说来倒是挺纳闷的。”
方凌“该不会是娘娘你怀上了吧?以前娘娘您怀上小皇子的时候也是好吃的,基本没什么害喜的反应,不行,还是得请御医帮您把个脉象瞧瞧先。”
上官瑾听罢忙抓住她的手,:“千万别去,本宫……本宫怕是一场空欢喜,等过些时日葵水不来再让御医帮忙看看吧。”
方凌恍然大悟,:“原来娘娘您也觉得可能是怀孕了?嗯,为什么不让御医提早来诊脉,万一有了没注意照顾好这肚子里的小皇子,又出现上次的事情可怎么办?”
上官瑾白了一眼她,:“瞎说!那次是被人陷害,在本宫平日用的东西里参上麝香才出事的,如今皇上只有本宫一人,谁会来害本宫?”
方凌始终不放心,抿唇继续为她梳头。
上官瑾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宽慰道:“真的没事的,本宫心里有数,你且放宽心。”
转眼功夫方凌就给上官瑾重新换了个发鬓,她随手捞起桌面前的小铜镜选好角度后才道:“娘娘看看喜不喜欢这样的?”
上官瑾稍微转了一下脸,透过铜镜看到后脑勺,:“这……是否有些太过张扬了?”
方凌:“一点不张扬,奴婢已经将许多簪子给省略了,如果连这枝流苏发簪也给抹去就真的没有看头了,那还不如直接给您插上几支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