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本宫救他心切,顾不上了,你想说什么尽快说,本宫边写边听就是,”赫连沁头也不抬的开始起草家书。
潋禧见状,走过来夺过她的笔,:“娘娘,这封家信您以何种身份去发?”
赫连沁怔楞住,脸上闪过犹豫之色。
潋禧忙说道:“眼下您已经是燕国的人,殿下吃了败仗您便二话不说去求国君救他,而国君早对燕国有觊觎之心,您觉得国君会在现下出手相救吗?国君又会如何看您?”
赫连沁这才回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还有潋禧曾经告诉过她的真相,她的手颤抖得厉害,:“不,不会的,父皇平生最宠爱本宫,他一定舍不得本宫痛失夫君。还有母后,母后也同样会舍不得本宫伤心的!”
说着,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豆大的泪珠滴落在洁白的宣纸上。
潋禧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娘娘,就是国君再怎么舍不得,他底下的百官们又肯?您得找到一个合理的说法让国君光明正大出兵帮忙才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便是去求燕国的国君,让他出面找国君借兵去支援的战事。倘若是您写这封信国君必定会不帮,怕对您还抱了一份失望,日后也更不会再帮您了。”
赫连沁听了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一番思考后,一咬牙,坚定的眼神说道:“听姑姑你的!”
惠皇呆在乾坤宫里正愁得一团浆糊,听到公公来话时,他拧了拧眉心,有气无力的道:“她来做什么?上回的事情朕还未与她计较,她这回来找朕又是为了何事?”
掌事的尘拂公公道:“皇上,太子妃说了,她有法子助殿下平息这场战事,彻底将南越国降服。”
惠皇的眼神变幻莫定,良久后,他道:“传她进来。”
赫连沁一袭太子妃宫服,垂云鬓,略施薄粉的面颊美艳如桃花,让人一看便移不开视线。她的声音如黄莺般婉转动听,一口细牙如珠似玉。
“儿媳赫连沁参见父皇!”
这一席话将惠皇拢回了心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重新挂上那雍容的笑容,含笑道:“免礼!”
赫连沁:“父皇,战败,儿媳已经想到法子可助太子殿下旗开得胜,今夜儿媳是过来说这件事的。”
惠皇微微蹙眉,:“你说下去。”
赫连沁:“父皇,燕国半年前方经历一场动荡,历劫后的燕国早不复往昔风光,儿媳心知这些,也知晓儿媳嫁入这太子府当上正妃是因为什么。儿媳对殿下是真心实意的,一心想着殿下,如今,殿下才册封太子不久便出了这档子事,怕是回了燕城在文武百官那里他也无脸面对。儿媳是燕国的人,刘家的媳妇,理所当然的为刘家谋福,为殿下着想。儿媳不才,恳请父皇修书到北疆国请求派兵支援战事,助殿下早日凯旋归来!”
赫连沁的话确实有些太直白,惠皇脸上立刻有了几分不悦,可他毕竟是有分寸的人,所以他只是淡淡道:“你让朕去求北疆国派兵支援?”
这个问题今日文武百官当中亦有人提及此事,他有考虑过,只是不知当以何种身份去谈判。今夜听了赫连沁这番话后,心里虽有不痛快,但还是将她的话纳入了考虑范围。
赫连沁见他在认真的思考,随即眼底浮起一阵不易察觉的喜色,沉痛说道:“父皇,此事耽搁不得。殿下如今被困在汀城,得不到支援的话,不肖两个月便会被南越国破城而入,到那时,殿下与城中百姓就彻底完了。恳请父皇尽早做决定,保汀城城中百姓与一方太平,还有殿下的安危。”
惠皇略一踌躇,心里自然十分不畅快,摆了摆手说道:“此事朕会郑重思虑,退下吧!”
赫连沁未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