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皇懵懵懂懂的回忆起当日他从乾坤宫被押送出来时,迎面而来的那个假皇帝。他怒道:“愚钝,即便如此,你难道连每日上朝面见朕都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咳咳咳!说着,他气血攻心,一连咳嗽数下。
宓士忠哪敢询问他到底是真是假的皇帝,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惠皇脚下,:“老臣有眼无珠,让叛贼巧言令色蒙蔽了心智,请皇上恕罪!”
刘黍眼看惠皇动了杀念,忙说道:“父皇,眼下不是处罚大将军的时候。”
对啊,眼下是求才若渴之时,万不可再树立敌人。闻言,惠皇面色才有所缓和,怒斥道:“宓士忠,逆贼今身在何处?”
宓士忠指着前方瞭望台上,:“皇上,他们就在前面。”
惠皇领着人马浩浩荡荡赶去,宓士忠带领军队紧跟其后。
眼看惠皇带着刘黍夫妇与刘显一同前来,刘抿闻言俊脸溢满阴毒诡计。
“大家不要听信谣言,他才是假皇上!”
闻言,老王爷等人纷纷疑惑不解,也不知该相信谁才好。
假惠皇心虚不已,如果不是坐在龙椅上,恐怕他早就吓得双腿发软跌倒在地上了。假的到底是假的,就是装得再像,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心虚始终无法抹去。
“都部署妥当了吧?”刘黍站在高台上,俯视下面浩浩荡荡袭击而来的兵将们,淡漠的询问出声。
“回禀王爷,全部依照计划正进行当中。”
“这么多年来,你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惠皇突然甩出这句不着边际的话,他的眼神有伤感,也有颓败。
上官瑾直视惠皇眼中那一抹谴责的光,忍不住开口替自家夫君辩解,:“父皇,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您误会王爷了,王爷不过是在替您收拾逆贼。其实,抿王爷早有叛逆之心,叛变是迟早的事情。”
惠皇睿智的眼神仿佛能够洞察一切,:“老四的死难道也是咎由自取的?朕虽活在后宫里,却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
闻言,上官瑾脸色惨白起来,心里如惊涛骇浪席卷而过。
“众将士听令,生擒刘抿,台上的人如有反抗,一律格杀勿论!”惠皇一声怒喝,刘显与众士兵冲向眺望台。因为有了惠皇的支持,众人纷纷化作正义使者,士气振奋。
上官瑾看出来宓士忠的犹豫不决,她道:“宓将军,你是担心我们这边的皇上是假?”
闻言,宓士忠吓得浑身颤抖,:“臣不敢妄自揣测!”
上官瑾道:“当局形势严峻,你站错位就只能沦为鱼肉,本宫能体恤你的心思。”
宓士忠额头直冒冷汗,跪在地上不敢吱言片语。
惠皇是个老狐狸,从中听出暗语,他道:“朕提拔你的时候曾与你说过什么,你可记得,朕要的忠义、仁勇,是指什么?咳咳咳……”
宓士忠吓得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