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与他交手不十招就已经全身多处受伤,右手臂被他砍断,下一秒,另一只手也让他削去。不消个把时辰,满院子碎尸,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王爷,不是说让你带着父皇先走的吗?”
刘黍拉着她面无表情的往屋里走去,:“里面有密道可以离开这里。”
上官瑾惊得久久无法言语,被他拉着小跑进屋里来。
惠皇早在刀剑声停止的时候就已经下床,自己穿戴整齐,站在屋里等着上官瑾与刘黍。
“父皇!”上官瑾与刘黍双双上前,单膝跪于惠皇面前。
惠皇抬手,示意他们起身,:“这里都是自己人,不需多礼,你们随朕来!”
上官瑾也不扭捏,跟着他们一起。
惠皇脸色蜡黄,走路三步一晃,两步一摇,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
甬道甚是窄小,最窄时仅可容身,最宽也不过两人并行,隔丈许有一盏油灯,侍卫沿路点上壁灯。众人绷紧的神经走在密道上,好几下惠皇都差点走不过去,刘黍扶着他一直往前走。
狭长的甬道,厚重的青石板砌在两边,璧面潮湿生苔,这应该是到出口的意思,上官瑾绷紧了神经,隐约感觉这条不是出宫的隧道。
果然,打开石门,强光瞬间洒了过来,刺得她连忙把眼睛闭上,待再次睁开,她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父皇,您这是要……”
惠皇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威严,冷冷的道:“朕要亲自处置他,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众人为之心惊,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出来惠皇这次是动了杀心,是势要将刘抿连根拔起的决心。
“父皇,您身体要紧,只要您还在,二王爷就不能怎么样。”
这话是上官瑾说的,惠皇瞥了一眼她,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上官瑾垂下眼帘,心知她这样说话惠皇定是会觉得她处事很拖泥带水,她这么做也是想制造出自己很蠢笨的形象,不希望让惠皇发现太多。说实话,她等这一天等得实在太久了,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杀了刘抿。
刘黍面无表情的道:“眼下我们胜券在握,去找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惠皇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强大,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刘黍从袖子里掏出信号弹,拔开盖子,一条形似烟花的信好烟直窜上半空中。
远在外面等着消息的刘显见到信号,高高举起长剑,大声命令道:“都随本王来!”
畜势待发的一队精兵随着刘显浩浩荡荡闯进宫中,避开刘抿的众多兵将,顺利与刘黍的精锐部队汇合。
乾坤殿里的公公不知从哪里取来干净的龙袍,待惠皇穿戴整齐,众人一路赶去午门。
这个地方之所以只留下几个老弱残兵在把守全是因为刘抿自信后宫已经被他占领。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上官瑾早就识破他的诡计,带着刘黍救了惠皇,还带着惠皇安然无恙来到瞭望台下。
惠皇看到刘显战袍加身,威风凛凛,心里酸涩不已。何曾几时,他的儿子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他,也苍老的经历一番生死。晚年还要面临皇位被儿子抢走的危机,此情此景,他哪里有什么心思夸赞这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