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感无地自容,脸上是有羞又愤怒。
廖素吟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她道:“区区几首诗词,记不住很正常,黍王妃这样套话摆明了就是投机取巧,不足以证明什么。”
上官瑾看着廖素吟,道:“既是如此,那这些字画又怎么能证明是本宫所写?母亲派人鉴定过了?母亲可知肆意诬陷本宫论罪可要蹲牢狱的。”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声声带满了警告,就像是在斥责廖素吟诬陷一样。
廖素吟脸色出奇的难看。
上官子霏强行压下心头那股火,痛心疾首的说道:“二妹,你怎么可以用这副口气对母亲说话,母亲饶是再不好她也是抚养你长大的人,你……”
话未说完,她被上官瑾那犀利如剑的眼神瞬间吓住,把所有虚伪的话全数咽回了肚中,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上官瑾用这副神情,一时间,吓得她不知所措。
上官瑾冷冷说道:“本宫既然敢说自己没有做过,就敢让人拿这些字体和本宫平日里习字的字迹做比对,至于四王妃你所说的这些,只能说,抚养妾身家的孩子也是她做为当家主母应尽的指责罢了。”
“你……”上官子霏面上的血色一下子消退的干干净净,气都气绿了。
“上官瑾!”安皇后断喝一声,因为上官瑾的这番指桑骂槐话也刺激到了她这个正室,此时的她心头怒火熊熊燃烧。
廖素吟见状,详作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哭诉道:“,您看到了,你看到了吧,臣妇对这个女儿真的是没有半点管束能力,实在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和黍王爷。”
刘黍眼睛变得极冷,就像潭底千年不化的寒冰,冷漠得让人害怕,:“上官夫人说这话不免有些太虚大了,今日之事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陷害瑾儿的,瑾儿不过是问明情况而已,你又何必激动将问题扯远。再说了,抚养夫君的孩子原本就是做妻子的职责,黍王妃所言没有错。”
安皇后暗中咬牙,却也找不到半点反驳的地方,因为刘黍所言在燕国乃至九州这些都是事实。
廖素吟闻言浑身冰凉,如坠冰窟,被对方呛得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
上官子霏眼里的戾气一闪而过,淡淡说道:“六王爷不必激动,母亲不过是实事求事罢了。”
刘黍微微偏头,眼神阴鸷地看着她,吓得上官子霏惶惶地低下头。他语中充满肃杀之气,:“母后,既然瑾儿的对峙无法证明她的清白,儿臣斗胆恳请母后传翰林院学士过来评定这些字迹,还瑾儿清白。”
自从刘黍迎娶了上官瑾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她感觉刘黍整个人都变了。安皇后欲言又止,却也知道无力反驳他的提议,半晌后,她开口说道:“事情也没有到如此境地,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将此人拖出去杖毙算了。”
“母后……”刘黍一双眼睛里是无限凌厉,气势丝毫不减。
安皇后顿时气势软了一大半,没办法,眼下刘黍是惠皇最器重的儿子,她不能现在跟对方闹翻,让惠皇以为她心胸狭隘当真容不得别人生的孩子比她的强。
刘黍道:“儿臣知道母后也很难做,儿臣不想此事搞得不明不白,让清白者蒙受委屈,请翰林院过来或者交由刑部处理,母后您做定夺吧。”
交由刑部处置就是让事情闹大,眼下不行,她已经让惠皇起了疑心,认为她对刘黍心存敌意,如今这么一闹,不正是摆明了事实就是如此的吗,安皇后攥紧的手绢,:“黍儿,这是刘家内务事,交由刑部就太过了。”
冷衍忠一听到‘刑部’二字吓得脸上的血色尽褪,颤颤巍巍的站在一旁,:“黍王爷,草民跟黍王妃确实有过一段感情,这次草民、草民回来只是想见见她,跟她道声离别的,哪曾想到竟会闹出这些事情……”